生活随笔 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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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村久了，偶然回去小住，感受很好，简直就是享受。

也许是星期五晚上，也许是星期六凌晨，透过窗棂侵进来的光线带有黄里掺红，落在了床前。该起床了吗？听着杂七杂八的鸟叫，真的说不来啥时候了。山村就是这样，麦熟季节了整夜里都有鸟叫，有的似唱歌，有的似高吼，偶然加进来的长鸣声都融合在夜的柔和的月光里。忽而想起了歌曲《牧羊曲》里面的歌词：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尽管没有晨钟，然而有的是鸟鸣。

邻居家养了一群羊，在这麦熟季节，亏了它们——主人家收麦子去了，一天中多数时间在羊圈里。也许是它们忍耐不了被冷落的寂寞，自个字那间屋子里趴地，要不就是抵犄角。估计它是高高地立起前脚，耿直了脖子，瞪圆了双眼，猛地落地，四支犄角撞在一起，硬碰硬的吱啦声和着前脚落地的踏步声传出，但是主人不用惊慌。他们知道伤不了的。

麦熟季节听得最响亮的是黄鹂的叫声，他们不黄鹂的叫声翻译过来了，说鸟在唱“黄鹭北住，黄鹭北住”。也许是黄鹂北飞在这里稍作停留而已，正值这里麦熟，鸟雀是有时间观念的，只要听到黄鹂叫了，大家就要开始准备收割器具了。

听得鸟鸣是一种享受，在城里住着，很不容易听到这自然的绝唱。开门去寻找边飞边唱的鸟雀，山头还有着轻雾，它们都在晨曦中乱飞，没有什么目标，有的也是一种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