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发
楼主 |
发表于 2019-3-12 15:26:32
|
只看该作者
捉鱼
那时鲇鱼哈的小河清澈见底,连小鱼翻跟头、吐泡泡都看得清楚.草甸子里的洼塘也是一些五花八门的鱼,老头鱼、小柳根、小鲫鱼、带刺鱼、泥鳅鱼、小鲇鱼……,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鱼,反正,鱼儿“多了去啦”。直到今天我还纳闷,要说小河有鱼是自然现象,草甸子不涨水、不种鱼,怎么会有鱼呢?
记得读初中时的一个星期天,我和王长英、张广正、李四海等去稻田捉鱼。哇噻!那小鲫鱼成堆成窝的,我们都嫌带的盛具少了,男生把裤子脱下来用裤腿装鱼,他们还想把我们女生赶跑,独霸鱼场,其中一位还亮出王牌——一丝不挂地捉鱼。长英说:“他们脱光了。”我说:“怕啥,别看他们,只管捉鱼,那点公开的小秘密有啥稀奇,”最后我们满载而归。
暑假的一天,我约王雅军、尹忠红去老点小河钓鱼。刚上好鱼饵,钓了一会儿,从鹤岗骑自行车来了几个打鱼的大老爷们。其中一个说:“嘿!头一次看见大姑娘钓鱼。”过了一会儿,王雅军就说:“走吧,咱们回家。”似乎那人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从那以后就不再钓鱼了,也许真是长成大姑娘了。
大概是七五年春天,河里的冰化了,水面上漂浮着许多死鲇鱼。我和王玉莲在3号地干活小休时溜到小河边。看到一些男同胞捉鱼,我忍不住又爬在河沿上摸起鱼来。玉莲是城里长大的姑娘,不敢捉。我说:“你拉着我的腿,我来捉。”我把手伸到河边的草墩泥窝里一摸,哇!一窝里就有好几条。我一条又一条地往身后甩,玉莲高兴地拍手叫“好!”这一叫不要紧,手一松,我差点栽进河里。也难怪,这情景在城里是很难见到的。我赶紧说:“别叫了,快拉住我。”她兴奋得无法控制,边笑边叫地拉着我连声说:“这鱼可真多呀!你咋那么会捉呢?”我说:“别忘了,俺是鲇鱼哈长大的。”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和玉莲失去了联系,今年2月26日,突然接到杜金娣的来电,告知玉莲的消息。我立即拨通她的电话,当时双方都激动万分,含着热泪与对方通话。她说:“还记得我们一起捉鱼吗?”我说:“还记得你差点把我栽进河里吗?”哈……
岁月不饶人,光阴似流水。当年捉鱼的小伙子、大姑娘,如今都成了老头、老太太了。
2005年回宝泉岭探亲,我们相聚在一起回忆往事。提起当年光屁股捉鱼,大家哈哈大笑。我说:“要是现在,我就拿刀子对付你们,让你们当太监,省了娶媳妇的钱了。”又是一阵暴笑,这笑声把我们带回无忌的童年。
第二天由杨金东出渔具,大家热情地为我组织了一次钓鱼活动,李四海的老爷车、杨金东、张广正等的摩托车齐上阵,经过“老点”,又到32连转了一圈儿。唉!儿时钓鱼的小河早已干得面目全非, 连鱼鳞也没见着。大自然被破坏了,我们的后代再也见不着当年清水流淌、小鱼成窝的场景了。
无奈,我们只好返回4连,在张继德、李志琴家的鱼塘里钓了几条鲤鱼,美餐了一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