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时关于端午节最深的记忆就是姥姥包的粽子。
那个时候,每到端午节,姥姥就会早早地从菜市场买来粽叶,准备好糯米、红枣和花生。糯米一定要提前洗净用清水泡上,每当姥姥洗糯米的时候,我和哥哥就会蹲在姥姥旁边,认真地看着。阳光下白白的糯米在井水的冲洗下显得颗颗饱满,熠熠闪光,我们两个“馋嘴猫”就那样蹲在姥姥身边,争论着谁先吃第一个、吃花生馅还是红枣馅这样的问题。
糯米泡好,就该包粽子了。姥姥包粽子极为仔细,她会从众多的粽叶中选出两三片大而平整的,把这些粽叶错开折叠,让上面的粽叶压住下面的一半,翻转粽叶使它们变成漏斗形状,放上糯米、红枣或者花生,最后折叠封口,用棉线缠上四五圈,一个四角形的粽子就包好了。姥姥包着,我和哥哥就坐在旁边端着小箩筐数着:“一个、二个、三个、四个……”小时候总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光阴里细碎的小美好,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等姥姥的粽子下锅,是儿时过端午节记忆最深的守候。
粽子包好,滚水下锅。煤炉上滋滋升起的火苗,不断地给粽子注入温度,硬硬的糯米变软、变黏,红枣花生在糯米的包裹中释放出自己原始的味道,滋润着原本可能平淡无奇的期待。不等粽子出锅,姥姥就已经准备好白糖芝麻了。待到冒着热气的粽子被姥姥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来,我和哥哥立刻像小饿狼一样迫不及待地解开棉线,剥开粽叶,让糯米赤裸着在白糖芝麻里滚一圈,顾不得闻一闻新鲜糯米的香甜味道,就直接送到嘴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