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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忆童年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童年》
如果要我回忆童年的话,应当是后院的印象最深。四岁时冬天,大雪似鹅毛。待到大雪初停,天空尚未放晴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在后院中堆雪人,这是我生平当中第一次留下印象的雪趣。雪人堆得不高,半人有余,枣子镶嵌的眼睛,胡萝卜当做鼻子,嘴巴是用红纸剪出的形状而后粘上去,帽子是家里不用的小竹筐。现在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因着后院向北不朝阳,所以除却墙边仅有的几株耐活的竹子外,并无其他植物,可是后院却从未因此缺少活物之趣。小时喜欢小鸡和兔子之类的宠物,屋里少光,便放置后院中,想要逗弄的时候才带进屋内。但不速之客时常光顾后院,如黄鼠狼之辈,常以我养的宠物为食,细算起来,鸡与兔各死约有三只。
又年长时,总喜欢透过窗子向后院凝望,希望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天,坐在沙发上,后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遂爬上窗台看去,一喜鹊正在觅食于后院,黑白相间的纹路,灵动的眼睛,姿态矫健。约一刻钟后,扑飞而去。我看得太入神,不禁心生不舍之感。除此外,春有布谷,夏有飞燕,并时见杜鹃、麻雀常嬉戏于后院与近旁的树桠之间。
值今,学业繁忙,无暇再寻童年之趣。每逢周末,在书桌前埋头苦读,时有鸟鸣,抬头看之,喜鹊立于枝头,心中欢喜,曰“喜上枝头”。今日,虽后院仅与吾有一窗之隔,却未几再入。时立于窗前,观之景,非眼前之院,而为天边之云,云间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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