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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叫它小绿萝是因为它的枝叶太过疏朗仅有可怜的两片,装在圆腹细颈的玻璃瓶中很显出惨淡的意味。就是这样一个静默的生命,从我来到新的工作环境到现在的近三个月里一直在案头与我相伴,相逢是首歌,终于禁不住敲击键盘作短文而当歌。
小绿萝生得面黄肌瘦,硕果仅存的两片叶子不知在何时就失去了它们应有的绿色光泽,微黄而泛白的势力终于占据上风,恐怕它自己都不好意思叫自己绿萝了吧。记得刚被分配好办公室第一眼看到这样一个似绿非绿植物时的情形,还是不禁莞尔。前人写“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隔着辽远的时空还是能感受到那树那山的凄冷气息,人终究不免触景而生情。这麽个可怜的小盆景,实在是叫人振奋不起来,但只是一个瞬间而已,我还是对它微笑,只因为它以自己的状态解读了我部分心境。
前一段学校新购回一批绿萝,这可怜的家伙霎时添了不少器宇轩昂的小伙伴。人比人气死人,花草相比也是天上人间的落差,同为绿萝却简直有云泥之判。新购的枝叶繁茂色泽鲜亮,我手边的小绿萝相形之下更显得衰颓,简直是八十老太逢着了十八少女。
我就这样时时望它一眼,它当然只有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哀歌?沉默是......
我终于还是懂了,沉默不是哀歌,倒可能是不可言传的真意,比如徐志摩康桥泛舟之时那样;沉默不是蹉跎岁月去承认生活如此颓丧,它既不预示爆发也不象征灭亡,它是要去细细体会才能感受到的力量。
小绿萝安详地享受每个清晨的朝阳,从容地送走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不疾不徐气定神闲地喝着培养瓶中的清水,每天还是朝着我,静静地没有言语。
在惨淡里从容,在静默里坚强,不一定开枝散叶却懂得不在四顾里张惶,这小小的绿萝给我的何止是陪伴,简直是盖过宇宙洪荒的生命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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