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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的天气,似乎不适宜出行,多了份儿牵挂,多了份儿惆怅。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在时而小雨淅沥时而大雨骤降的时光里,开启了这次的西安之旅。
一
走的时候,女儿发着烧,满脸的舍不得,可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列车,还是上了那行向远方的车。那天是周五,一个阴雨的天气,一个并不太妙的心情。
好在,老公请假在家陪孩子,让我牵挂的心稍稍有了安放的地方,让我走得不是那么魂不守舍。心存感激,在这个阴雨的日子里,感受到暖意。感谢他对我工作的莫大支持。
可一路上的雨水总是映入眼帘,逃不脱,挣不过,而那份牵挂与惆怅也从未走远。
二
终于找到去火车站的公交,是许久不坐车的缘故。公交出乎意料地破旧、凌乱,形形色色的人拥挤在车厢里,让我很想逃离。
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头发凌乱地站在老人的身旁,眼神里带着对周围的恐惧,一副可怜的模样,令人疼惜。我想,她们一定是远行的人,因为我们搭乘的是去各个车站的专线。
几分钟后,孩子靠着老人睡着了。电话铃响,老人一手扶着孩子,一手去接电话,一猜就知道是孩子的父母打来的。果然,老人让孩子接电话,小姑娘话还没出口泪水已滑落脸颊,“妈妈……”只一声,再没有别的话,委屈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她趴在老人的身上,小声抽泣,竟把我的眼泪也惹了下来。我在心里怨恨着她的父母,让老人带孩子出门远行,也真是忙啊!
抬头时,看见老人一只手胡乱在脸上擦着,可怎么也擦不干那褶皱里的泪水。
三
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身后冲出一位老人,三步并作两步,眨眼的工夫,他已经来到了司机的身旁,急切地询问着路程。
司机师傅好心地让他回座位等待,到站时会通知他。老人迈着艰难的步子向后缓缓移动,随着车身的晃荡,步伐有些趔趄。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我看他一直张望着窗外,满眼的紧张,生怕坐过了地方。
我看见老人一脸的沧桑,眼神有些呆滞,而脖子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不安而慌张。
火车站终于到了,和我一起下车的还有那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后来得知,老人是她的外婆,两人要到杭州去,中途孩子就开始肚子疼,怪不得刚才她一副可怜的模样。
而此时我能做的,就是先帮老人把火车票取了,然后带着孩子去医院。一点的火车,进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半。
我想,亲爱的年轻人们,你们能做的,远远比我多,至少你们可以为了亲人请个假。有时候,陪伴是独自让亲人远行时特别的风景,明媚、安心又暖人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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