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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学生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时代,如今身为教师的我在学生时代经历过一位老师的“特殊教育”。小学一到三年级时,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姓都,四十岁左右,很严厉。每天清晨早早地站在班级门口等候学生们的到来。值日生打扫卫生,其他同学交完作业开始读背课文。从进入班级的一刻开始,每个学生都被都老师“安排”的井井有条。
我那时是她的重点“培养对象”,因为语文成绩非常优异,可是数学成绩却差的一塌糊涂。机缘巧合,数学老师生病请假,学校抽不出其他老师,都老师就又担任我们的数学老师。而我就变成了她的“培养对象”。小小的我,在心里把数学课堂当成一座“囚牢”,,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黑板,小嘴巴也会跟着大家回答老师的问题。可是一到做题时间,就只能抠抠手指,挠挠头,盼望着下课铃声的响起。
“你们几个今天留下,什么时候会认识表什么时候走?”
“你说,这是几点?”当都老师面含愠色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分针,秒针我都分不清了。“快说呀?”嗓音拔高了,我该怎么办?局促的站在那里,我真的嘴巴都张不开了。一、二、三、四······我只能看到有针在转动,这到底是分针还是秒针,是从这个圆的左边看还是右边看······我没有时间的概念,但那一刻却是我上学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心理不能理解,我只是不认识钟表而已,为什么冲着我“大吼大叫”。那天的练习我没有过关,只记得哭够了,都老师就让我回家。第二天,都老师趁着体育课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已经做好再次受“批评”的准备了,却收到了一块手表。
“你看,现在正好是十点,分针、秒针重合,十针指到十。每节课四十分钟,那么第三节下课是几点?”
“十点四十。”
“老师把手表送给你,那你每节课下课的时候来告诉老师几点,好吗?”
我不敢回答,因为我怕自己做不到。
“就这样说定了,你赶紧去上体育课吧。”
我的手一直拿着手表,十点五分,十点六分,每过一分钟我都看一下表,心跳也追随着秒针的节奏,嘀嗒、嘀嗒、嘀嗒···这个跟我心跳走动的针就是秒针。
“老师,十点四十了。”
“好,谢谢你,等下午三点十分的时候你来提醒我去开会,好吧?”
“好。”三点十分,盯着表在找三点时针的位置,最长的分针在指到十。下午要告诉老师,不能让老师开会迟到。
······
走上讲台两年,角色有了改变。偶然间抬起手腕看表就会想起这段识表的经历。都老师尽心尽责,也正是她的这次“特殊教育”让我渐渐懂得数学学习的乐趣。“红笔批日月,白笔写春秋”,我敬仰都老师的认真负责。我们以不再相见,今天的我以一个成人的智力已能明白她当时的用意和苦衷。这就是成长吧!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愿每一个孩子的童年,都会遇到一个陪他慢慢走地都老师。愿自己如一棵树,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愿我的孩子们,如一只鸟儿,“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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