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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猝不及防的细雨,却吹面颇寒。赤手空拳没有雨具的人们既来不及欣赏,也来不及慨叹,一边慌乱地四下寻找躲雨的屋檐,一边唾弃着说变脸就变脸的乌泱泱的天气。还好出门前拿了伞,我裹紧了单薄的衣衫,混迹在到处匆忙的马路。
一下雨,有人变得很活跃,有人变得很忧伤,有人变得很骄躁,也有人变得很安静。向来不喜欢雨,滂沱大雨也好,淅沥小雨也罢,它们极易触碰那根敏感的忧伤神经,击溃前一秒还祥和安然的情绪。不停地有电动车加塞,于是接着就有司机急躁地按着喇叭,公交车也夹在其中凑着热闹,生怕阴冷的空气太过安静与冷淡。商业街一改往日的模样,冷冷清清地不可一世。咖啡馆门前的黑板上写着“我依然在这里等你”,不知今天她会等到谁,也不知会一不小心听到谁的故事。
公交车上暖和极了,许嵩既有些沙哑又有些玩世不恭的歌声响起,和这雨天配的恰到好处。窗外的世界渐渐模糊起来,也渐渐安静起来,然而车上却热闹的让人忍俊不禁,“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长大了想干活。”“干什么活?”“我长大了想做饭。我长大了还想当一个戴眼镜的小女孩儿。”小男孩儿天真可爱的话逗乐了周围的乘客,紧握着扶手的我莞尔一笑,就像有一束微弱的光穿过玻璃直照进心底。
门前小公园的空气湿润极了,花草树木、木凳小路笼罩在细雨氤氲里,脚下的鹅卵石被冲刷得润泽而光滑,往日温馨浪漫的交谊舞场地只留了喧嚣后的宁静。待这场雨停,最温暖的阳光会晒干冲洗一新的舞池,被雨打落的花瓣会为它带来最沁人心脾的芳香。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夜已深,梦里我的铠甲坚硬无比,我的战马所向披靡,我举着尖兵利器,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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