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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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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8 08: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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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点亮生命》序
我思虑再三,终于把我做班主任时与学生谈话的一些内容收集起来,取名为《点亮生命》,分为两部分:园丁情、红烛心。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结果如何,于是有了如下设想:
学生读了我的谈话,发现了学习技巧,洞悉了学习意义,实现了人生理想。
老师读了我的谈话,掌握了谈话诀窍,解决了管理困惑,赢得了学生信任。
家长读了我的谈话,明白了教育方法,找到了沟通话题,促进了孩子成长。
我的一篇篇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或严辞激烈、或娓娓道来的谈话,像一根根红烛,用微弱的光照亮了一段段前程,一个个思想。
然而我知道,这只能是我的设想。任何一本书都不可能永久性地对某一个人起作用,人只要在情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记忆里有个画面。一次班会后,一个女生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老师,每次听您讲话,我的思想都会受到一次洗礼。我都想好好学习,让成绩再进一点儿。可是坚持不了三天,我又会成为原来的样子。”听完她的话,我先是高兴,后是懊恼,再是释然。我高兴我的话毕竟是有用的,我懊恼自己总不是救世主,能解决一切思想问题;我释然,因为我明白,学生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她不光要听我的讲话,她还要听其他老师的话,她还要跟自己的同学、朋友交流。于是,我告诉她,有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是生活中人,自然会受生活中方方面面因素的影响,但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你要始终坚持你奋斗的方向。她点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自那以后,她的问题成了我的课题。怎样触动学生的心灵,怎样引导学生不从流俗,怎样给学生一个丰富充盈的人生,成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思考的问题。
我开始改变谈话方式。在2011年以前,我的谈话多限于每周日晚上第一节开主题班会的时候;到了2011年,我开始试着每天针对班里情况给学生写一篇有引导作用的文章,在晚上学生进班后念给他们听。这种方式持续了近半年的时间。后来我发现,一件事重复去做,对做的人是一种提高,而受众则可能会表现出烦躁情绪。
进入2012年,我又开始尝试把对众的谈话形式变成针对个体的。这种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跟每个学生谈话之后学生都会很快地有一些可喜的变化,可是这种面对面的谈话要花费很长时间,计划一个小时,可是实际上聊起来要两个小时甚至更多。鉴于我的工作性质,我把谈话变成了写信。我先制订了一个写信计划,然后针对每个人的特点,根据我的观察加上学生的共性问题,给我所带的学生每个人写了一封信。这无疑是一种很好的沟通方式。学生不仅会反复阅读我写的信,而且还把它作为一种纪念保存了下来。
其实每一种谈话方式都有效果,不过要因时因地因人因事而异。作为一个班主任,关键是要用心。只要你用心,不管学生受哪种思想的影响,最终他都会在你的引导下回到正确的方向上来。就像火点燃之后,火势有旺有弱;跟学生谈话之后,学生的表现也是时好时差。我明白,试图通过一次谈话就把一个人完全改变是不现实的。只有不断地、反复地通过不同的形式和内容来教育学生、感化学生,他才会在主航道上一直驶行。
从开主题班会到一日一文,从一日一文到一人一谈,从一人一谈到一人一信,加上平时的个别交流,我发现我做班主任其实就做了一件工作——跟学生谈话。我与学生的交往,常常从谈话开始,以谈话结束。开学初,我跟学生谈理想;求学中,我和学生谈学习;毕业后,我与学生谈人生。谈话在我的字典里,成了教育的代名词。
我把真、善、美的种子种在我心里,在谈话的时候,一点点地输送给学生。我欣喜地看到这些种子发芽、成长并结下丰硕的果实。
在学海中苦苦挣扎的孩子在我的启发下找到了自己的学习方法,刚刚萌生的一点对异性的好感在我的劝说下收回了露出的细芽儿,单纯学习就是为了考大学的想法在我的开导下变成了为人生、为国家……
在与学生的谈话中,我收获着当老师的幸福与快乐。我收到的第一束鲜花,是学生送来的;我收到的新年第一个问候的短信,是学生发来的。当我戴着考上大学的学生亲手织的围巾,当我看着考上大学的学生发过来的论文,当我拿着工作多年的学生的感谢信,我知道,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所以,我愿意是园丁,让满园的小树成长为参天的栋梁;我愿意是红烛,用微弱的光把每一个生命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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