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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我才猛然发现,我的听课笔记上除了在教者栏目写着“徐庚健”,在课题栏目写着“三角形的中线、角平分线、高”,其他什么都没有写。整整一节课,我完全忘记了听课者的角色,乐呵呵地观看着师生的课堂教学行为,好像自身也融入了其中,与徐老师、与同学共享着课堂的快乐。
想起了苏霍姆林斯基在《给教师的建议》一书中提到的故事:一位历史教师上公开课,听课的教师们和视导员要来打算在课堂进行中间写点记录,以便课后提些意见的,可是他们听得入了迷,竟连做记录也忘记了。大家屏息静气地听,完全被讲课吸引住了,就跟自身也变成了同学一样。徐老师的课,真的让我进入了忘我的听课学习状态。课后,曾想尝试着把课堂教学的过程写出来,却发现自身太蠢笨了,难以通过敲打键盘在电脑上复制出徐老师精彩的课堂教学。
课堂教学的行为绝大局部都是同学通过小组合作与交流完成的,徐老师的教学语言并不多,但是在教学过程中他却经常笑着问同学:“你发现了什么?”
一组鼓励同学“试一试”的题目,几个同学上黑板做过之后,他自身并不评讲,问同学:“仔细观察一下几个同学所做的题目,你能发现什么?”同学便你一言我一语指出解题中存在的问题,有几名同学还蹭蹭蹭地跑到黑板前协助同学进行纠正错误。
让同学仔细研读课本关于三角形的中线、角平分线、高的内容时,徐老师以一种带有诱惑力的语言鼓励同学:“看谁学得快、发现多!”我认真地观察着同学的学习活动,就明白了徐老师说的“谁”的确切所指。小组内部的同学在自学,比谁学得快、发现多?小组同学在合作讨论研究,比哪个小组学得快、发现多?
专制型的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喜欢的是“告知”,他们会告诉同学“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同学体会不到思维的美丽,同学的眼睛很难放出智慧的光芒。专制型的老师,总希望自身所讲的一定是同学自身不能学会的东西,希望自身是先知先觉者,他所关注的是同学“知道了多少”,而不是同学“智慧增加了多少”。专制型的老师经常抱怨同学的愚蠢,用一些抑制同学智慧的话批评同学,时间久了,同学便真的成为失去智慧的“木头”了。
民主型的老师希望每个同学都能拥有一双“慧眼”,鼓励同学去发现“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同学真正体会到思维是多么美丽,同学的眼睛总是抑制不住地释放出智慧的光芒。民主型的老师总是用一些富有智慧的话去鼓励同学,欣赏同学,因而在他的课堂上,同学便越来越富有智慧。
徐老师在课堂上,总是以亲切的目光期待着同学,以微笑的面孔宽容着同学,同学是那么自信、那么灵气。“借我一双慧眼”,本是自身的美好想象,可是谁愿意毫无保存地把自身的慧眼借给他人?徐老师真的做到了,把自身那善于发现的慧眼借给了同学:同学在单个的学习中发现问题,在小组合作讨论中发现问题,同学在不时地发现中拥有了慧眼。一幅幅印在纸上的单调的几何图形,因了同学的慧眼而变得鲜活起来。这不是知识的课堂,而是智慧的课堂。
“你发现了什么?”课堂上,我在细心地观察着师生的教学行为,眼睛睁得大大的,尽力在发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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