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积而薄发到基础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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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积而薄发到基础扎实
——谈谈知识、学习与发明之间的关系
许锡良
刘小军老师说我目前表示了比较旺盛的发明力，问我有什么感想。我想了想，假如我现在感觉有一点点微小的发明力的话，我认为我首先是得益于小学与中学时成果比较差，因此而没有完全被考试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小学时，我成果特别差，有充沛的时间接触大自然，发挥想像力。高中时的成果也是很普通的，那个时候我迫于高考压力，但是每天中午也会留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去读一些文学杂志之类的东西，并且每天坚持写500字以上的日记，这个习惯即使高考三天都没有中断。我是一个晚熟的人，人需要留有一点自由自主的时间与空间，才干够健康生长。
我在广州任教的最近十年，有一个自由阅读、考虑与写作的空间，特别是最近四、五年时间里，我有许多学术思想上的朋友，可以时时利用网络进行讨论与互相启发，这使我受益很大。
另外我以为我们所学的知识要为想像力与发明力服务，为个体生命的生长服务，为形成世界观与人生观服务，是知识以人为中心，而不是我们人围绕着知识转。只有这样我想知识才干学得活，知识的价值才会得到体现。
另外我们的基础教育不要太强调记忆力的培养，特别是不要滥用记忆力。对小朋友过于强调背诵实在是一种灾难。严格来说，人的大脑并不需要记住多少东西，也没有什么这个经与那个典值得让小朋友那样去背诵。记的东西太多，大脑的负担就必定重。就会在知识的垃圾堆里迷失自身。自然不利于想像力与发明力的维护。我小学时候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背出一篇课文，所以总是留堂饿饭。后来看爱因斯坦传记，才发现他小老人家居然也有类似的经历。在教育过程中，比单纯学到知识更为重要的是要时刻维护同学的好奇之心和纯洁的童心，一个人有没有发明力与想像力，与这个关系很大。只有单纯得像一个儿童，时时充溢好奇，事事喜欢追根究源，问个为什么人的，容易有发明。世界上拥有发明力的人，都是富有童心的人。一个人过多地为功利所束缚，为权势所累赘，确实会如泰戈尔所说的那样：鸟的翅膀上挂上了金块，就飞不高了。现在我们的教育的最大弊端就是从上到下都太功利，而且是急功近利。爱因斯坦的生长经历和学习习惯，给我很大的启示，我们应该认真比较一下，我以为从各国名人生长的经历中去寻找教育的真谛是一个好方法。我的发明力自然远不能与爱因斯坦相比，但是发生想像力与发明力的方式不分人种与文化，其实都是相似的。
我对厚积而薄发的保守治学观有一点不同的看法。我以为这种观点实际上是曲解了知识与发明之间的关系。把发明过程看成是像冶矿一样，积的矿越多，冶出来的纯金属就越多。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认识。当然对学术的梳理这个积累过程是重要的，但是，对于下载性的研究效果来说，这未必是一个可取的方法。爱因斯坦当年的发明发明并不是天天埋头苦读的结果，而是围绕着问题，反复考虑，充沛发挥想像，必要的时候才去查找资料。可是我们现在刚好相反，是先大量阅读，然后很久也找不到一个有价值的问题。更缺乏想像力。结果读书虽然多，基础虽然扎实，却没有下载性的效果。所以，我的个人经验是一定要有问题意识，有想像力，能够围绕着问题严密地考虑。然后边积边发，甚至有时可以靠想像力无积而发，假如重复与错误怎么办？改正就是了，探索过程中的错误是最鲜活的错误，是有最有利于考虑的错误。假如你是独立考虑的，我相信完全重复的可能性不一定大，但是犯错误的可能性可能会大。但是，即使是错误，用这样的方法所犯的错误也是很价值的，所以不要怕尝试错误。另外用写来带动读，带动考虑，促使我们深入细致地考虑一些问题，用写来促读，这种读就是有带考虑的，而且是有针对性的。效率也自然是高的。
当然，人不读书也可以考虑，不是读书时要考虑，而是先要带着问题去考虑，考虑不得再去读书。有事无事捧着一本书就读的方法并不是一个好方法。人还可以通过想像，可以通过顿悟获得一点道理，还可以直接面对大自然与社会现象考虑而获得一点东西。人并不是一离开书本就完全停止了学习的。我以为人只有在智竭力穷的时候才去翻翻书本，借助一下他人的智慧。这样可能会有利于使自身时时坚持旺盛的发明力与活跃的思维。学习书本的目的是要以知识碰撞大脑的思想智慧，而不是仅仅记住这些知识，然后再拿出来炫耀。知识的学习不但不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甚至也不是冶矿的过程，而是撞击思想火花的过程。我记得胡塞尔经常看几页书能够写几十页书。这就是撞击思想智慧的效应。知识是用来点燃智慧之火的。我记得英国剑桥大学的校训是这样说的：同学的大脑是有待点燃的火炬，而不是被填充的容器。我以为阅读与学习的过程就是点燃的过程，一根火柴的能量是小的，但是点燃的火炬的能量是大的。无论是阅读、教师的点拨，还是其他的学习方式都不过是在起点燃作用（当然弄不好，也可以是扼杀作用），而想像力与发明力才是火炬。一个人读几页书而写几十页不一定就是浮躁的表示，而很可能是富有发明力与想像力的表示。比知识更重要的是不只是想像力、发明力，还有问题意识与独立考虑的能力。把大脑当成火炬还是当成容器，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观，而且我感觉这也是西方教育与中国教育的根本区别。今天我们要把一些思想观念更正过来。
所以，我对现在基础教育特别强调基础扎实这一点很不满意。基础扎实只有利于应付考试，但是却不利于发明力的发挥。我们的基础教育的改革问题其实是一个学习观念的革命的问题，也是对知识、学习与生长素质重新定位考虑的过程。我们的教育与西方相比首先是对学习、知识与想像力、发明力之间关系上存在着严重的误区。以为先要有扎实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然后才干谈得上发明。实际上如此“双基”一“扎实”，十几年下来，发明的活力基本上消磨殆尽了。少数的漏网之鱼也不会太多。比方，北大、清华年年招收超高分同学，这些同学是不是就一定是一流同学？还是只不过是一流考生？这是一个值得深入研讨的教育问题。所以我们也看到了一个实际，我们的高分考生，无论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高分同学并没有表示出特别高的发明力，有很高的发明力的也不多，至少与高分是不成比例的。照说他们确实是基础特别扎实的。关于对基础扎实这一点的质疑，这是几年前吴国平与周洪林二位先生提出来的(http://blog.cersp.com/57248/492182.aspx)。我感觉很有道理。
以上是我个人的一点体会，不见得对他人有协助。
来源：许锡良博客：http://blog.cersp.com/57248/1086892.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