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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级寒假游记征文会流泪的鱼800字
风卷起一地的落叶,洋洋洒洒的漾在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扰了满池默默流泪的鱼。
我叫她安,从初一时才改的称呼,从前的记不起了。我和她,是约好读初中的死党,只是报到那天见到她时,散了满心的惊讶之余,默默的垂下眼去。她修了刘海,剪了短发,戴着黑框眼镜,微抿着唇,告诉大家她姓‘安’,我玩笑的说她连姓也改了,就干脆叫她安算了。她似乎很恼,一遍遍生硬的纠正。
有缘的是,他成了我的后座,只是安很少抬头,总是将自己埋在各种各样的书里,后果可想而知,安开始被孤立。而我倒是渐渐适应了,交了不少朋友。安却只是维持着那份淡然,垂头低坐着,额前的刘海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不可否认,安很努力,所以安的成绩很好,那次难度很大的生物考试,安考了98,错了一道有关基因遗传的题,很简单,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安的粗心。整堂讲解课,安都很认真,满满当当的笔记。只是那道题,他依旧‘不小心’跳过了,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禁不得触碰。只是安脸上的坦然,让我转回了头。
后来的自习课,我们便大谈考试的抱怨。一个瘦高的女孩走过来,俯身向安请教题目。安讲得很有条理,配着清脆的嗓音,让人莫名的信服。女孩的脸渐渐褪去了红晕,嘴唇应和着张合。安会心的笑着,恍若从前,阳光挣脱发丝跳脱在眼角,溢着满心的温暖。忽地安敛住了笑意,默默的别开头去,说了声“对不起,不知道”。又是那题!不知从哪儿传出一声尖锐的‘不就是摆架子嘛!别理她!’女孩尴尬的呆杵着,安只是一句闷闷的‘随便你’。那声音愈发的刺耳‘不就是基因组成嘛,来,不懂我教你,不比某些说不定连自己爸妈都弄不清的假好人!’安猛地一把站起,带倒了椅子,也不扶,歇斯底里的吼着‘不用你管!’,兀自转头离去,带走了一地残影。
下课就是中午,再见到安时,见安倚在教室门口,眼镜反光却没能掩住流动的晶莹。安只是瞪大着眼,朝天望着,见我来了,不着痕迹的转身,递给我一张写满解析的纸,是那题的!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让我转交给女孩,带着满地稀疏的光影离开。
后来,安被分到了重点班,临走时,送了我一个上锁的日记本,说是鱼的照片和记忆。我自动忽略了后半句,只想这是安养鱼的些许心得经验,只是她大概忘了我只是个吃货。再后来,安干脆转学了。
我终是没有打开它,转学收拾书时,再想着找出来打开时,却已然只剩下把生锈的锁。强行拆开,却不知何时怎的遭了虫,只剩了些纸屑,点点小心深刻的字迹。唯一看得清的,便是那张小学时的毕业傻照,两条清爽的红领巾,在风中飞扬,还有两个眼中只有彼此的傻孩子,我忽的哭了,哭得很惨,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后来,也就是在这个寒假,在中心广场买东西的时候,遇见了她。她似乎没有认出我,与我挑中了同一件东西,一个暖水袋,海洋蓝的主色调,还有些微微露头的小鱼,给人很安逸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已高了我半个头。以前很怕冷的她,如今却只穿着两件海洋蓝的单衣,那么礼貌的对我说“对不起,这个我很喜欢,能让给我么?”我不自觉的缩回了手,不知到底是为了让给她,还是什么。她忽的笑了,像冬日里破冰的嫩笋,让我移不开眼。她终是转身走了,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投到她的发间,染了一地温暖。两年了,她的头发还是没能长长多少,抑或是她不断修剪了吧。我忽的笑了,笑得很开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谁说,鱼不会流泪,就算它流成一个海洋,你也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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