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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开学这几日,就会忙得一塌糊涂。农村小学不似城里,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得老师亲力亲为,比如说砍杂草。
学校坐落在乡下,自然也比较接地气,每到暑假学校的操场就会沦为杂草疯长的处所。这些半人高的杂草指望孩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我们这些成年人才有能力把它们清除干净,于是开学前两天我们这些平时两手只读圣贤书的教书先生便沦为除草匠。杂草种类繁多,最常见的狗尾巴草还好一点,一把薅起来抖落抖落即可,最怕的是巴在地面上的那种巴根草,怎么使劲也薅不动,而且它是落地生根,所有的茎只要沾着地面就会生出错综复杂的根茎来,让人奈何不得。我趴在地面上手脚并用,也不过铲除了一小撮而已。一附近的家长看见了,不忍心的说:“老师,你别薅了,这个不是你这样弄的。我们以前都是用铁镐刨的。”我愁眉苦脸的说:“我也不想弄啊,可惜你不是我领导,要不我就可以不干了。”
操场最北面玉兰花树下成了拉拉藤肆虐的天地,要不怎么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野草没施肥没打药无人问津,可是偏偏长得那么招摇。地里的小麦水稻要是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农民可就省了不少心了。我和许老师两人一人手持镰刀,一人拎着铁锹,互相配合相辅相成,你砍一刀我铲一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硬是把一块荒芜之所整理干净了。再看许老师,上身的汗水流到腿上,硬是把一条裤子浸湿透了。我猜我的窘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之前做好了准备,帽子、长衣长裤,但是还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手上磨出了血泡,手臂割出划痕,裤子被草渍染花,脚面上更是被拉拉藤的细刺划的皮开肉绽。话说我长这么大,唯一的几次体力劳动都是工作以后在学校做的。另一个同事说,就是啊,当年是为了不想干农活才拼命学习,想着考上学校有工作就不用下地干活了,结果还是和土地打交道。
呵呵,生命不息,劳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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