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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至8月15日是我们教研室放暑假的时间,但都带着暑期教师培训的任务放假的。假前,和朱老师商量我讲座的主题时,朱老师说让我自己确定,想到今年培训的是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年教师,谈谈读书这一话题也许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但今年该怎样和老师展开这一话题呢?因为去年的暑期培训已和老师谈了怎样引导学生进行课外阅读,在青年教师培训及县青蓝课程培训会上又分别以“读书没有毕业”“古诗词教学策略”为主题,谈了读书,这一次,谈什么、怎样谈呢?
七月初,读刘再复的《红楼四书》,一打开就被深深吸引了,读完其中的《红楼梦悟》,开始读潘新和教授的《语文:表现与存在》下卷的最后一个章节,这本大书读了将近三年,在读到关于概念解释中“诗意语文”的表述这段优美的文字时,不由得和《红楼梦》及刘再复的《红楼梦悟》联系起来,刘再复先生关于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生的解读,不就是潘新和教授所说的“诗意人生”吗?以《红楼梦》为例,谈读书、谈语文,应是一个很好的主题。
于是,我一方面梳理近一两年写的关于《红楼梦》的读书感悟和一些谈读书的随笔,另一方面继续读刘再复先生的《红楼四书》,又从网上邮购了俞平伯的《红楼梦辩》、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
在读《红楼四书》的过程中,我越发对刘再复折服,也更相信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的刘再复散文诗典藏系列上引用《联合早报》上所做的“广告语”:
李泽厚、刘再复、余秋雨都是中国当代才华横溢、思想闪光的学者,三人的文章风格有显著的差异,李泽厚的文章理性色彩浓厚,余秋雨则是文彩斑斓,刘再复似是介于两者之间。
这三位学者都是我所敬仰的,读他们的著作如李泽厚《美的历程》《论语今读》、刘再复的《鲁迅论》《李泽厚美学概论》及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千年一叹》《中华文脉》等,在享受阅读乐趣、受到智慧启迪的同时,由衷敬佩他们渊博的学识。前期喜欢读余秋雨,近期因《红楼梦》更多读刘再复。喜欢读刘再复是因为他对鲁迅、《红楼梦》的推崇并有很深的研究,这种感情在阅读的过程中进一步加深,在《又观沧海》一书中,不止一次谈到他是一个喜欢坐在海边看海的人,他的家乡有一片大森林和一条美丽的小河。读到此处,不由唤起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儿时的家乡也有一个美丽的槐树林,有一条美丽的小河,而我则喜欢坐在横跨小河的小石桥上面,看河水,看日落,看白云飘啊飘。于是,写下了《小河向东流》《家乡的槐树林子》两篇散文。
读《红楼四书》中《共悟红楼》,父女二人在结尾谈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阿廖沙,把阿廖沙和贾宝玉进行了比较,文中还引用了阿廖沙仰望星空、亲吻大地的精彩片段,因此激发了我阅读《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兴趣,虽然也遇到过如译者所说的读不下去的感觉,但还是用了一个星期多的时间读完了,再次享受到了“假期长长读大书”的乐趣。
读俞平伯的《红楼梦辩》最大的收获,是慢慢地消除了我对经典学术著作的“恐惧”。我认为,学术著作之所以不能走进寻常百姓家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一些人文学者将它们捧的太高,太高,使我们这些普通读者望而却步、敬而远之。其实,读进去很有意思的,这些大家们也努力让他们的思想深入浅出、饶有趣味,如《红楼梦辩》中的《唐六如与林黛玉》一篇就写得非常生动,于是,我写了《颦儿的老师》的博文。另一篇博文《临终的眼》也是因阅读《红楼梦》、刘再复而写的,对这篇博文感到满意的主要原因,是不仅关涉到耿立的《临终的眼》、刘再复的《最爱傻大姐》、聂绀弩的《和萧红的一次谈话》等三篇文章,而且须对萧红与香菱的人生经历非常熟悉。由此,这篇博文的内涵就丰富了许多。当然,其中有我的思考和见解,这也是读书和写博都应有的一种追求:读出自己、写出自我。
8月18日近三个小时讲座的效果并不令我十分满意,比较欣慰的是,我能在引用王国维、鲁迅、俞平伯、蒋勋、刘再复等观点的同时,也有自己的想法,并将这种思想和我们的语文教学结合起来,做到这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毕竟学海无涯,一部《红楼梦》就像一座摩天高楼,即使穷其一生,也难以到达顶层,细细地读,慢慢地悟,能走上更高一层,能看到更多风景,也许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不仅仅读书、写博,人生也当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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