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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0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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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系性。联系的概念对后现代的转变性课程在两个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教育和文化方面。前者可自然地称之为教育联系,指那些课程中的联系——赋予其丰富性的母体或网络。后者也自然地可称为文化联系,指那些课程之外的文化或宇宙联系,这些联系形成了课程赖以存在的大的母体。两种关系都是重要的;两者相互补充。
关于教育联系一个焦点在于课程结构内的联系,这些联系通过循环性发展课程的深度。在此做和做中的反思这一对过程是重要的,通过这些过程,课程随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丰富。如普利高津所喜欢说的,在牛顿思想框架中的时间是可逆的、不重要的;而在他所研究的耗散结构框架中,时间是不可逆的、重要的。如宇宙是预先设定好的,时间便仅仅是给人以机会去“看”宇宙中更多的部分。“掌握学习”便假设了这一框架——给予学生必要的时间以掌握呈现的材料,达到某种预定的熟练程度。在过程的世界中,时间体现出一种不同的质、它具有转变性,因为一种或另一种的发展总是发生。情况、情境、联系总在变化;现在不能再创造过去(尽管它当然受过去影响)也不能决定未来(尽管它是一个影响因素。因此课程的框架在课程运行的开始就不可避免地与运行结束时有所不同。问题不在于不同而在于不同的程度或性质——不管这种不同是不是带来区别的不同。
认识到联系的偶然性,希望这些联系在一学期的课程中能够积极地、共同地得以发展。为此我从促进这种发展的角度出发组织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课程。我所运用的工具之一是提供一种教学大纲,列出占课程三分之二的共同阅读材料,其余的三分之一由各组从选择名单中自行选读。课堂时间不用于概括这些材料,而是将选读材料与共同阅读材料以及各种材料之间相互联系。随着学期的进展,讨论的质量不断提高;利用获得的洞察力将学期开始时写的文化予以改写,会得到大大的改善。有时变化是转变性的。
在我以前通常用固定课本的初中课堂上,我开始建立以时间为指向的关系、要求学生重新组织呈现的材料,选择或重新设计章节问题,并建立在“如果一那么”(想象的)和“将其与你自己的相联系”(真实的)基础上处理课本材料。在小学,我遵循一般的程度但采用操作性更强的材料、故事、方案和戏剧性的演示。贯穿整个过程,课本被当作是需要修改的而不是必须遵从的。这是转变发生的基础。后现代框架中的课程需要由课堂社区来创造(自我组织),而不是由课本作者来决定。
从这些个人的体验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我利用丰富的关系建构课程母体的努力受到了怀特海思想的极大影响。即“不必教太多的学科”而是“完全地教”所教的一切。以便让主要的观点“发生尽可能多的组合”。
文化联系的观念产生于存在主义宇宙观——强调描述和对话是解释的主要工具。描述提出了历史(通过故事)、语言(通过口头讲述、和地点(通过位置的故事)的概念。对话将这三者联系起来为我们提供一种源于地方但联系全球的文化感。为此,我们所有的解释都与地方文化相关,与其它文化及其在全球模型中的解释相互联系。在这种双层文化框架中论述(描述和对话)发挥作用;远远比在现代主义所提出的基础主义的、抽象的和有特权的框架中发挥的作用要大。论述于是成为吉姆·切尼((Jim Cheney)所称的“背景性”一一总是由我们自身、我们的历史、我们的语言、我们的位置的地方性所界定。而且,扩展到广阔的全球和生态网络中。正是这种双层性或双重焦点的特性形成了文化联系的复杂性。
意识到论述的背景特点有助于我们了解对话参与者的思维以及所有教学行为。作为教师我们不能,的确不能直接传递信息;相反,当我们帮助他人在他们和我们的思维成果以及我们和其他人的思维成果之间进行协调之时。我们的教学行为才发生作用。这就是杜威为什么将教学视为交互作用的过程,而学习是那一过程的产物。
现代主义没有采用这一相关性观点,它是超越地方性、背景性走向普遍性和抽象性的标准运动之一。它不是描述性的,旨在事实上是创造了列奥塔德(Leytard)所抨击的元描述和书面文章。教师不自觉地适应这一范式——与我们所有人一样一一不知不觉地以权威者的姿态出现向学生讲解,通常教师的说明具有上帝的权威性被重复;极少开展有意义的、交互作用的、参与性的对话。
鲍尔斯(B.A. Bowers)将文化联系的概念与我们今天面临的生态危机相联系,由此他促使我们注意到现代主义过强的个人主义。个人主义倾向将人性与自然相对立(文明被社会对自然的改善)而且相信进步通过竞争而不是合作来实现。这是奠基在培根式信念基础上的现代主义神话之一,培根认为应将自然放在人类的手中。这一断言对前现代或部落文化如北美印北安人来说是令人反感的,甚至是褒渎神圣的。
但这种对竞争和控制自然的信念是我们今日教育学和宇宙观的组成部分。鲍尔斯、格里芬(Griffin),和奥利佛是鼓励我们重新思考联系概念的少数课程专家中的几位,他们认为文化联系超越个人自我,扩展到生态系统——实际上即我们生活的宇宙。只有到现在,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才开始发展宇宙和联系意识。这一意识带来的挑战是两方面的:一方面,赞赏感知的当地性;另一方面,认识到我们自身的观点要统一于更广阔的文化、生态、字宙模型之中。我们的进步和我们的存在——作为个体,作为社区.作为民族.作为种族,作为生命形式——依赖于我们将这两种观点纳入互补和谐之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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