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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于历史的诗海里,古人提笔兴诗留下了不朽的篇章,使那段即将快被风干的距离再一次焕然一新起来。《汉乐府》中唱到:“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山盟海誓往往到了最后被现实催作了世间最心碎的悲痛,最遥远的距离。
“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各个都是国色天香,可命运就是会捉弄人,在一个大雪天的骊山脚下,玉环与三郎相识了,有人说这一见钟情开开始了他们缠绵的爱恋,但我认为“夜雨闻铃肠断声”说的没有错,从此他们走向错误,走向陌路,断送了开元盛世。
安史之乱后,重色误国的李隆基还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心追求这段黄昏恋,三郎对玉环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从此不再顾问故事,沉迷于美色中,他忘记了一个国君的责任,愧对自己是一国之君!“宛转蛾眉马前死”马嵬坡上六军不发,三郎被迫用一条白练隔开了彼此生与死的距离。作为一个国君,他最后选择了国政,作为一个丈夫他抛弃了自己的爱妻。真是“不及卢家有莫愁”谁会料到结局竟是“一杯黄土收艳骨,数丈白绫掩风流”呢?难道古人的教训与遗作把这份情墨韵的不够遥远?不够深邃吗?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又是一个多情郎,他年少聪颖,读过的书目既能成诵,在书法、绘画、音乐方面都有一定的造诣,他以词为闻,哀感顽艳,有南唐后主遗风,令人不忍卒读,他就是“断肠声里忆平生”的纳兰性德。
在性德眼里前朝的三郎与玉环只不过是“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易破碎的物语,“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只不过是场过剧而已,他的词见证了历史,也承载了许多幽情。身在权贵家族的他当挚爱的妻子离他而去后从此“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沉重的精神打击使他在以后的悼亡诗词中一再流露出哀惋凄楚。
是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的一曲”何事秋风悲画扇“记述了班婕妤在后宫里面凄凉哀婉的怨歌行,班婕妤自知,自己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汉成帝的轻怜蜜爱了。不久,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汉成帝过世后,班婕妤守着灵柩,清清冷冷地渡过了余生。
对啊!人生若只如初见,若与相爱的人如同初次相见那样惊艳和期待,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那么三郎和与玉环、性得与爱妻、班婕妤和汉帝的距离也不会那么的殊途。但现实是残酷的,历史中的诗词都记载了一切并告诉我们当美好的事物瞬间支离破碎的时候,是最心碎、最遥远的距离!
……
去年紫陌青门,
今宵雨魄云魂。
断送一生憔悴,
只消几个黄昏?
武汉市东湖中学高二:邹超(邹若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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