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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老王的课上萦绕着花香。
老王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了语文的唯美。她会讲些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把我带入一个课文之外的地方。
她讲过紫薇。她讲的紫薇让我想起了宗璞的紫萝藤。因为《沙漠隐泉》,我心中的月牙泉便代表了余秋雨;因为《紫藤萝瀑布》,我心中的紫藤萝便代表了宗璞。我想以后,我提起紫薇花,便也会想起老王吧。
学校食堂门口有几株紫薇。每天中午进餐,总要打食堂门口经过。去时行色匆匆,往往来不及静静欣赏。回来时有一小段闲暇,去看紫薇正合适。午后阳光静静地倾泻下来,整条路铺满了阳光,仿佛在闪闪发亮。我就悄悄地,满怀期待地从门前出来,去欣赏“传说中”的紫薇。
这是一片紫色的烟雾。
这几株紫薇,开得正艳。老王说紫薇的花期很长,我能看着她,看着这些紫色的小精灵一直灿烂到十一月。
在我的印象里,语文里的紫薇是寂寞的。历代文人墨客争相吟咏百花无数,可是在这些锦绣诗文中,紫薇的身影鲜少出现,我有些怜悯紫薇。
但我惊奇地发现,老王让被文人墨客忽略的紫薇,又用另一种美丽的方式娉娉婷婷地走进了语文。
浅淡的紫色,就像紫薇毫不张扬的性格。温婉如她,并不因诗文遗忘了她而赌气,她依然平静地走完她该走的六日,然后凋零,光秃秃地立于料悄寒风之中,等待着来岁属于她的六月再度莅临。
紫薇其实是很美的。那天老王摘了-朵紫薇回来,这朵可怜的紫薇就这样传遍除班,我细细地观察她,欣赏她;但我觉得这与世无争的生灵应该像周敦颐的莲-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我想到这儿就不由得有些怜悯那朵终不知下落的紫薇。在那天那个短暂的记忆里,紫薇是淡紫色的,梦幻般的,迷蒙的,她的花瓣似-层轻纱,三四层扇面形的瓣儿亭亭地围成一个倒锥,锥是波浪形的花边,想必在树上的时候她会更优雅,更美吧。
老王还讲了栾树。造物主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塑造了栾树,他让花默默无闻却用无比的热忱将美倾注在果实上,这些粉色的花舱-串一串地挂在高高的枝头,被风吹得慵懒摇摆。
不知这种方式是不是有些喧宾狂了,抛开果实不论,单看花,也有看点,这些小黄花,若是被风儿吹落,铺于地面,那小小的花心里点点的红如古代美女额头点就的胭脂,实在是美。我不想打扰这样浪漫的美,我只能在心里偷偷地赞叹。
老王还提起过合欢花,可惜我没有魄力过大个操场亲眼目睹下,就像我没有魄力穿越大半个中华去敦煌欣赏一我的圣地月牙泉。我最多只能在老王和史铁生的描述里想象她。那粉色的合欢花,时时索绕在我身旁,催促着我去欣赏她们的俏丽。
或许是明天,我会去看一下吧,图片终究没有香气。想起一句歌词:-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我想,语文,就是春,满是花香。
我就是觉得,老王的课上萦绕着花香,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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