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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01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题记
我们深记郑人买履的可笑,宁愿相信手中的尺子也不相信自己的脚;我们曾经嘲笑那个卖矛人的尴尬,矛是不能把盾作为标准的;我们听说过质地悬殊的瓷碗相碰,参照物变了,一切都变了。
不同的标准,不同的人生。邯郸学步,一会儿学楚国人走路的样子,一会儿学赵国人走路的样子,结果忘记和自己原来走路的样子。也许这就是螃蟹走路很古怪原因的真实写照。我们记得那个掩耳盗铃的人,他以为自己听不见铃声就可以了,他哪想到别人能够听得到呢?他把自己作为标准,才留下千古的笑料。
唐太宗以古为镜,才使唐朝屹立在历史繁华的殿堂上,才有了贞观之治,才有了我们引以为傲的唐代文化和外国人眼里永恒的“唐人街”。
远古的神话,唱出了天籁般的音乐,演绎着夸父追日的果敢,流泻着精卫填海的执著,表达着愚公移山的不懈。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神圣的标准,并为之坚持不懈地奋斗着,才铸造了他们不灭的灵魂。
龟兔赛跑,掀开了龟族不朽的篇章。乌龟把兔子当作自己奔跑追逐的对象,一步一步移动着自己努力的脚步,终于成就了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奇迹。选好自己的标准并为之奋斗,一切皆有可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同的标准,不同的结果。你对着镜子微笑,字也对你微笑,你对它哭泣,它也对你哭泣。
瀑布选择了悬崖,它便跌宕成了一首奔腾的歌;种子选择泥土,它才成就了一片蓬勃的绿;雨水选择了大地,它才迸溅出一簇美丽的水花;风筝选择了天空,它才放飞了一颗飞翔的心。
让我们以信心为船,以标准为帆,带上快乐,唱起希望,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标准02
大千世界,万物有灵,有了标准,使这个世界显得精彩纷呈,多姿多彩。
鹰以蓝天为标准,它向着蓝天奋力冲击。蓝天下,看那剽悍的雄姿,便有了一幅鹰击长空的画卷。
小鱼以小溪为标准,它在溪底自由轻快的游动。溪底里,看那自由轻快的穿梭,珊珊可爱,于是便有了鱼翔浅底的诗意。
梅以傲寒为标准,它在冬天顶雪怒放。雪地里,闻着那幽幽的花香,于是便有了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的赞赏。
有了标准,便有了规则,有了限制。你超越了它,或许得不到重用。看中国历代坚守自己心中信念的诗人不都是这样吗?
中国有着几千年的封建统治,当然有它的标准,那就是你必须为我所用,为我的利益着想,否则我就不重用你,贬谪你,让你怀才不遇。但许多文人却不墨守成规,超越了这个限度。陶渊明,坚持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只得吟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过着闲适的田园生活。李白超越了标准,他只得高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豪壮诗句飘游山河。苏东坡超越了标准,怀才不遇,被贬黄州,他只得面对赤壁高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来抒发心中的愤愤不平。当然,标准并不是只有坏处,相反,正是由于这标准才使中国历史上有那么多的优秀诗人,诗篇里才有那么多令人久久回味的优美诗句。
标准使人使物彰显个性,使世界丰富多彩。但如果你与这样的标准相违,那么你很可能会陷入困境。这不,刚才还听到几名同学由于考试作弊,超越了标准而受到惩罚。
标准使世界更加精彩。一山一水,一花一木,按照标准,为大地增添缕缕芬芳,丝丝绿意。有了标准,按照时令,鸟儿给你带来了鸣叫,牡丹给你带来了花香,使你的生活更加丰盈而充实。
生活因标准而丰盈充实,世界因丰富多样的标准而精彩纷呈。
标准03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几度斗转星移,几度沧海桑田。昔日羲之兰亭集会传佳作,今日众文豪重返人间,再行流觞曲水之乐。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千里逢迎,群贤如云。
司马迁首先发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吾尝闻历代文士论花之魁者,至今众说纷纭。今日吾等,何不流觞曲水论花魁?”
“妙极!妙极!”众名士颔首赞许。
司马迁斟了一杯酒,轻轻置于溪中。潺潺的流水托起酒杯,待酒杯流至渊明前停下,只见他从溪中取出酒杯,摇着蒲扇曰:“今者之论,愚以为菊当之无愧!菊,隐逸,高洁,花中隐士者也。若非菊卓尔不群,吾何以怡然自安,宁静致远,遗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菊,真吾知己也!若定菊为花魁,实至名归。”说罢,酒杯早已放入溪中。
流至敦颐前,只见他一手取出酒杯,一手捋着胡须道:“五柳先生之言甚善,然余疑之。余以为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莲正直而超凡逸俗,若论花魁者,莲当仁不让!”说罢便笑着把酒杯放入溪中。
“吾不与二位先生也。吾以为当推梅为花魁:君不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君不闻‘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君不闻‘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古往今来,梅乃清高与劲节之象征,又常为文人画士笔下之物——”
未及放翁说完,渊明一改往日与世无争的作风,急道:“若以此论,有词曰:‘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敦颐打断道:“余亦有《爱莲说》流传于世——”
“勿言,勿言!”司马迁说道,“各位皆为一代文豪,何必为此而争乎?今日来此,权为流觞曲水,何至于斯!”
溪水晶莹透亮,酒杯静静飘至东坡面前。他取出酒杯,一饮而尽,道:“妙哉!吾无花可荐,视诸位各有定论,请恕吾冒昧一言: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诸位言之皆有理,然择取标准相异,故结论各异。今日之事,尚不可定论矣!”
司马迁惊道:“东坡居士,吾知之矣,吾知之矣!众位心有所爱,标准亦为所求。五柳先生推菊,乃以隐逸高洁为标准;濂溪先生荐莲,乃以正直脱俗为标准;至于务观兄赞梅,则以清高劲节为标准。由此观之,故无定论。”
东坡曰:“太史公‘西汉文章一司马’之名果不虚传。既各位心中有花,标准各异,与其争论不已,何不守住心中花魁、胸中所求?”
“居士所见甚是,吾等甘拜下风。吾其还也!”众人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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