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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雨晴天,得意正当年。马骄泥软锦连乾,香袖半笼鞭。 花色融,人竞赏,尽是绣鞍朱鞅。日斜无计更莲,归路草和烟。”
清明既为二十四节气之一,又是我国一个重要的传统节日。清,清净,清寂;明,明净,光明。已是三月初旬,马上就要到这清明节了。像这两日的天气一样,“雨晴天”晴雨不定。但记忆中的清明好像都是飘着蒙蒙细雨,如一层白纱蒙在眼前,扑朔迷离。
每逢清明,全家人都会起个大早,顶着略微带些凉意的风,跨过泥泞的山路,来到山脚下。那时,路边长满了艾草,青绿青绿的,散发着一股艾独有的清香。晶莹的露珠镶嵌在叶片中央,顺着叶脉滑到叶尖,“嗒”的一声落了下来。低矮不知名的小树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好似是专门为这天以及这小山头开的。那片山丘中有一道小渠,渠上架着一座不知多少年前搭的小桥。桥只是由几块小木板逐一排列下来的,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多少人踩过,踏过,跳过,却一直没有坏。
按照以往的老习惯,会先给字上色。朱砂色和乌黑色一笔一划地印在那凹痕中,每一笔都是那么庄重,似乎不得有什么差错。明年,这几黑几红又随着时间的推逝而掉落,又会重复做这些动作;年年如此。再后是拜,大人们是严肃认真地跪下来俯首,有的暗暗啜泣,甚至于注视着淡灰色的石碑上漆黑的大字,一叩,二叩,三叩,“尽是死生别离处”“点点愁思,几多离人泪!”
几何年前,我亲眼看着亲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目送队伍缓慢上山。还未去过烈士陵,但上山去为坟除除草,放点祭品什么的,心中竟也有些触动,不只是因为亲人已逝的悲伤,还有一片惋惜,一声斥责。
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尽管还是那么灰蒙蒙的,可日出那束照过大地的光芒,实在是有些耀眼,使山上的人不论在做什么,都会情不自禁地望向它,它仿佛是那么神圣。心中的迷糊烟消云散。是,总不能浪费这可贵的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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