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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没有那个节日能够和春节相媲美,无论是规模上、兴师动众的程度上还是持续的时间上均属独一无二。这样一个盛大的节日,吃的、玩的或是那些沿袭长久的风俗都不需再赘言,早有无数妙笔将其尽数描摹,倒是在春节里咀嚼出的语文味儿值得一表。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没错!就是春联,春节里的语文由此而始。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一个在今天的春节里逐渐边缘化的习俗——写春联的存在。鲜亮的红纸铺陈在桌上,挥毫泼墨,秀美的书法里登时充溢着所有对新年的美好期待。语文在哪里想必就不言自明了,如果非得说,那就在对联的创作中,在一个个秀美端庄的方块字里。
“听、说、读、写”是语文学习的落脚点,而“写”是什么?是写作也是写字。对联是写作,并且是妙趣横生短小精悍的实用写作,这里面的内涵丝毫不比洋洋洒洒的长篇文章逊色。既要讲求语句承载美好祈愿的作用,还要考虑对仗兼顾平仄,这样的写作非一般文字爱好者可以“染指”,这里边体现出的语文素养倒也真是不可小觑。而写字更不必说,虽说不乏语文水平极高字却写的让人“不忍直视”的人士,但作为国语字起码要写得对得起国籍吧。书写工具的改变使得称得上艺术的写字方式渐渐为极少数人所沿袭,或许也是这个原因使得本属于语文学习里“家常便饭”一样的毛笔字终于成为“山珍海味鲍鱼熊掌”,偶一得见就大为称奇,对书写者更是禁不住啧啧称赞,但考虑到自己这一技能的缺失还是只有临渊羡鱼的份。放假前,学校一位书法俏丽的老师为每一位同事都写了一副春联,自己也有幸得赠欢欢喜喜地捧回,随我乘车长途跋涉地奔往老家。年三十为这副对联找到了极佳的一扇门贴上,在满眼都是千篇一律的印刷体对联中它放着不一样的光彩,这光彩里有绵延不息的文化传承、有载于字纸的人文底蕴当然还有为我们所熟悉的语文内涵。
年三十吃团圆饭,这该是一年里最丰盛和团圆的一餐。与此同时还有一餐精神盛宴张落在亿万家庭的面前,是的,这“菜”叫春晚!
虽说众口难调,但据我所知最受欢迎的要数语言类节目,而这就是春节里的语文的又一例证。无论是小品还是相声,无一不是借助演员出色的语言组织和口头表达能力来博得观众一乐,这不就是口语交际的一个范畴吗。如果再细化一点,“听、说、读、写”几乎在这些节目里都得到了落实。作为观众,我们主要是听,以此来体会节目的内涵或笑点。说和读靠演员来完成,“读”编剧的剧本,“说”剧本传达的故事和段子。当然又不是简单的说和读,否则人人都是高晓攀个个都是潘长江了,他们还要用精湛的演技把所有内容恰当地传达给观众。都说能够表演兼创作的人才更加厉害,比如能讲相声还能创作相声的,如果从以上的语文学习角度来看的确如此,毕竟人家可是兼具了“说、读、写”三个重要方面的发展啊。
“过了三十就是年”,也该走亲访友了,这个时候该是考验实用语文的重要阶段。见到亲友总得有一套新年的说辞,应景的祝福话也好,讨红包的俏皮话也好甚至是与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刁钻的问题来个正面的交锋,那舌战群儒的本事使他们知难而退使自己全身而退……凡此种种,无不是在考验着口语表达,无不需要表达得自然得体并可以自圆其说。也许有人会说生活里侃侃而谈,那阵势能把孔明说得口吐白沫,但语文学习上乃至是作文上也往往提笔踟蹰英雄气短呀。这的确也是事实,不能说二者一定是正相关的,但至少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互相促进。那些春节里说的形形色色的话毕竟是和写作文时的遣词造句相仿的,而写作文无非也是另一种与人交流、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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