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偶像”,这两个字,我有点束手无策。我细细斟酌,我的偶像,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呢?
回望历史的长河,他在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宋嘉佑元年,他首次出川赴京应举,次年与弟中同榜进士,深受主考欧阳修赏识。他在政治上虽道路坎坷,这却让他加深阅历,扩大视野,创下了许多不朽的作品:豪放词中《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定风波》,诗中《饮湖上初晴后雨》、《海棠》、《题西林壁》,散文中《石钟山记》、《放鹤亭记》等。
他为国为民,却一生不得志。中榜进士后,嘉佑六年应中制科入第三等,受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西宁二年初,因与王安石的变法主张有许多不和,自请外调。自熙宁四年至元丰初期,他先后被派往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地方官。虽是地方官,他却尽职尽责,革新除弊,因法便民,颇有政绩。
元丰二年,他因所谓以诗文诽谤朝廷的罪行下狱。侥幸被释后,贬谪黄州。元祐元年,旧党执政。他被调回京都,但在罢废免役法问题上与旧党发生分歧。元祐四年,出知杭州,六年召回。唉!可怜的他呀,又遭贾易等人寻隙诬告,不得不又请求外任。在这期间,他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断进行某种兴革。绍圣元年,哲宗亲政,他又被一贬再贬,由英州、惠州,一直远放到儋州。直到元符三年,宋徽宗即位,他才遇赦北归。建中靖国元年,这个令人叹惜中的七月里,他安死于常州。
他的思想出入儒道,杂染佛禅。佛老思想一方面帮助他观察问题比较通达。在一种超然物外的旷达态度背后,仍然坚持着对人生、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这种人生思想和生活态度,在他的创作中都有明显的反映。
唉!久久回忆,他——豪放不羁,“乱世穿空,惊涛拍岸”,是何等的气势磅礴;柔情似水,“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是何等的令人伤心断肠;淡泊闲适,“何妨吟啸且徐行”,是何等的自在逍遥;心怀祈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引起了多少迁客骚人的共鸣。
子瞻!苏轼!东坡居士!你说,我怎能不把你作为我的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