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眼中的幼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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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晋瑜
　　《小马过河》、《小猫钓鱼》、《小蝌蚪找妈妈》……无数幼儿童话，勾起多少人充溢梦幻的童年生活记忆。60年来，熟悉和关心中国当代幼儿文学发展的人们，对这一文学门类在当代所走过的艰辛却充溢收获路程，定然怀有深深的感触。这感触，不只仅来自于对相应文学现象、文本对象的理性考察和思辨分析，更与铭刻在我们许多人心上的童年阅读记忆真切、贴近地融合在一起。近日，由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和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主办，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麾下低幼读物出版中心承办的“天籁之韵——幼儿文学60年研讨会”在北京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四十多位著名幼儿文学作家、文学评论家、幼儿教育专家、绘本阅读推广人、幼儿插画家、幼儿读物出版家济济一堂，一起回顾新中国成立60年来幼儿文学取得的成果，分析研讨幼儿文学的现状与未来，展望推荐图画书的前景。　
　　插画多了还是少了　
　　做少儿文学出版多年的湖北长江出版集团海豚传媒谋划总监徐鲁，最大的苦恼是低幼文学的推荐中，画家非常缺少。“文字作家其实非常棒、非常多，但是假如仅仅出现文字作品还不够，需要配上好的图画。而功夫比较扎实的儿童画画家非常少。”　
　　中国海洋大学教授、儿童文学研究所所长朱自强在谈到幼儿文学的现状时，提出幼儿文学作品向图画书转型的观点，说幼儿文学过去主要在杂志里生存，以后更主要可能要在图画书中生存。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评论家陈晖却谈到，幼儿文学是图画的，但是更是语言的。外乡的、引进的图画书日益冲击着、消解着保守意义的文字或者语言表示的幼儿文学，这种现象忽然为我们的幼儿阅读带来了很大的空间，甚至是更新更美的形式，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必需认识到保守意义的幼儿文学更多的依赖文字的表达，更多的建立在母语的基础上。假如我们不得不依托图画的展现的话，实际上我们会弱化幼儿文学在文学文字方面的力量和意义。　
　　“桥梁”变成了接力棒　
　　儿童插图画家程思新觉得，美编在幼儿读物中的作用非常重要。马志、汪晓明等美编自身都是业内的高手，由他们去组织稿件，一眼就能看出作者的弱势和缺乏。而现在的美术编辑几乎都是不画画的，变成接力棒，没有起到美编真正该起的作用。他希望出版社对美编队伍建设给予相当重视。　
　　对于近些年编辑素质下降的现象，儿童插画家李全华有切身的体会：“当时给我讲20K的横开，我就依照这个尺寸画，后来拿到书以后变成竖开的，也不告诉作者，随意就把整个画面拉长了。有些景拉长的话还可以，但是人物、动物拉长的话，简直不堪入目。这两本书拿到以后，我真的不敢看。”李全华感到很悲哀。图画书的谋划、出版应该是一个图文作者编辑、书籍设计师一起完成的，其目的是对以上三者的能力进行一种整合，从而使小读者得到一本内容与形式很有意义的优秀图画书。　
　　幼儿文学的文学性、教育性、特殊性　
　　幼儿文学作为少年儿童文学最有特色的局部，也经历了60年的风雨历程，大致分成三个段落。儿童文学评论家束沛德认为，从1949年到1966年这17年，幼儿文学跟整个儿童文学相比来说，它底子更加宽阔，幼儿文学在建国以后迈开了新的步伐；1966年到1976 年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几乎是一片荒芜；改革开放30年是幼儿文学全面发展的黄金时期，幼儿文学在少年儿童文学之林里独树一帜，题材更趋多样化。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樊发稼指出，回顾60年中存在的问题是，幼儿文学的评论和整个儿童文学评论一样比较单薄。　
　　幼儿文学实际是把美转化为善的文学，这是幼儿文学极大的功能。儿童文学作家、首都师范大学教授金波认为，幼儿文学给小朋友最大的功能，是让他有一种情感的体验。“幼儿文学作品非常强调教育性，但是这种教育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其实作家在给幼儿写作的时候，他的心态应该是非常独特。幼儿文学需要作家有宁静的心态、气质和境界。”　
　　儿童文学创作中肯定有潜在的读者存在，首先要想到我们为谁写，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王泉根指出，儿童文学创作非常特殊，它的核心视角是儿童视角，就是用儿童的眼睛去看，用儿童的耳朵去听，特别用儿童的思想去体会。　
　　推荐图画书前景如何　
　　相对推荐来说，引进的数量偏大。针对幼儿文学推荐相对滞后的现象，徐鲁谈到，幼儿文学和作家的生长，必需是需要一些幼儿文学报刊做载体，报刊的缺少或萎缩，可能导致一些幼儿文学作家最终放弃或者转移。　
　　推荐和引进的比例严重失调，尤其在图画书方面，大概推荐的占不到10％，引进的在90％多，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实际。接力出版社总编辑白冰指出，推荐图画书正在起步和兴起，涌现一批富有探索精神，融汇了多种元素的图画书。在很多出版社开始进军推荐图画书领域，34家专业少儿社大概有1／3出版社在做推荐绘本，尽管品种非常少。非专业的出版社现在也在试水推荐图画书。　
　　谈和推荐图画书的出版现状和未来展望，白冰说，首先是理念。作家、画家、出版人要用新的理念照亮推荐图画书，西方的、欧美的一些图画书之所以发生了巨大的影响，世界性影响，关键是有强大的儿童心理、儿童教育理论为支撑，有庞大理论性支撑，我们的图画书因为在探索和尝试阶段，个别的作品理念不新，是制约图画书发展的瓶颈。其次，从文本角度来看，图画书能让小朋友感受图书之美，培养小朋友一生良好的阅读习惯，感受情感之美，培养小朋友健康的人格世界和情感世界，感受细节之美，培养小朋友观察世界、认识世界的能力，感受韵律之美，培养小朋友的语言能力。“现在的一些推荐图画书还是只简单地叙述一个故事，故事自身也很好看，语言也很美，画面也很精致，但是四平八稳，还是简单地从一个层次来叙述故事，配上图画变成配图的图画，文字与图画是割裂的。就图画自身而言离开文字图画就读不懂。好的图画书把文字拿掉，图画书照样可以读得懂。”　
　　随着推荐图画书的发展，引进图画书占据主要市场的局面在三五年之内会被打破，白冰认为，随着IT技术，新技术新资料的发展，好的图画书可能会作为一个母本，以电子图书、手机优秀，多种艺术和产品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