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画——通向心灵的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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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家庭与儿童生态系 Anne K. Soderman 教授
通常情况下，每当我们想到要评价儿童的时候，首先会想到一些保守的方法，比如观察－评价的方法、运用规范的评价手段、等级列表以和调查询卷等等。然而，小朋友的绘画作品也能为我们了解儿童提供丰富的资源，从儿童的画中我们可以了解儿童知道了什么，他们对所生活的世界有什么感受以和他们如何看待周围同他们交往的人。
儿童画可以作为一扇通向幼儿心灵的窗户，既可以用来评定儿童的认知发展也可以用来评价儿童的情绪发展。在评价一个小朋友的智力幼稚度的过程中，专业人员（已与这个小朋友熟识）可以将其最近时期的作品同先前的一些作品进行比较。假如没有先前的作品做比较，那么最近的作品就可能被比较机械化地进行评估，这种评估所进行的依据是小朋友发展过程中的某种普遍的、带有里程碑意义的典型的特征。在这儿，我们要注意在作品中日益增加的幼稚因素以和日渐娴熟的技巧，包括图画的具体细节、儿童描述笼统概念的能力、图画中平衡和透视技巧的增加以和儿童想像力的运用。好的教师会为儿童的作品标注日期并且在一年内约定时间向家长展示儿童越来越善于运用绘画来表达其内心想法，从而一起分享小朋友的生长历程。
已经有很多的研究试图通过构建一种认知上的里程碑来描述儿童在不同年龄阶段的创作能力。甚至，一个两岁婴儿的涂鸦也会是多种多样的。大概3岁的年纪，小婴儿自然开始画“曼陀罗”或者“圆圈”；然后他们开始通过在其周围画出很多光线来画太阳“曼陀罗”，直到4、5岁的时候他们开始画曼陀罗人。大约6或7岁儿童开始对图形和直线感兴趣。对于智力不是很健全的儿童来说，不同的发展时期的表示会有很明显的差异。在对发展进程的研究中Cathy Malchiodi 的研究是非常有指导意义的。
临床心理学、精神病治疗学以和医学领域的很多专业人士都对出现在儿童画中的情绪指标很感兴趣。他们研究了很多患有急性或慢性病的儿童的作品，他们中的一些儿童曾经受过身体上或性方面的虐待、另一些儿童曾经经历过一些灰暗经历，如失去喜爱的人、遭受过各种创伤或者自尊心的丢失。 Elizabeth Koppitz 博士就是众所周知的本德完型量表的作者，在她早期的作品中曾列出了一系列的指标，并且这些指标对后来其他的关于情绪稳定性方面量表的发展是很有协商的。例如，牙齿在儿童画中通常被看作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表示，在那些可以在人的身体轮廓上画出嘴巴和鼻子的儿童当中，在其图画中，一些器官的缺失可能意味着一种无能和无力的感觉。同样，残缺的手可能说明他们没有画上的那个手指不灵活，然而，大的手可能象征着过火的行为。上方的云可能代表压力，而太阳则预示着温暖和受到支持。Koppitz同时也推断图形的大小，是否是完美的双面对称、特殊身体局部的存在和缺失、影子和特殊身体局部的大小以和对局部的失调组合都有可能有心理学上的指示意义。
每当我们运用儿童画作为评价的工具的时候，允许儿童自由作画是很重要的。一旦一个儿童被灌输了一些大人的观念，从大人的视角来作画、复制一件成人的作品模型或者依照成人的建议去画画，这样的画就变成了成人的创作而不再是儿童自身的了。其结果就是在评价方面它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当一个成人想要同儿童讨论他们的作品，以便更多地知道关于儿童主观愿望的东西的时候，他们经常说：“给我讲讲你的画。”这种方式经常得不到儿童的回应或者儿童的话并没有反映其内心世界。相反，假如成人着眼于儿童的画并能针对他画上的某些看到的局部提问，这将会有效的多，先这样说“在看你的画的时候，我看到了这儿是┄┄”然后继续提和儿童所使用的颜色、画中物体和人物的数量、画中物体的大小、形状以和位置等问题。例如，“你在这儿画了很大的东西还有一些很小的东西。”“我想知道你画的这个人他在想什么。”“我想知道假如这只狗会说话它将说什么。”“你想为你的画取个什么题目？”“我可以问车里这个人一些问题吗？”“假如这个人就在这儿并且能够说话，他将说些什么？”“这座房子很漂亮，住在里面的人在想什么？”当围绕作品问一些开放的具体的问题时，儿童通常都会十分积极地同你分享图画背后的“故事”。这一点，当然，年龄稍大一点的儿童会表示地更加典型，因为他们的作品更加具有目的性。
当我们在对儿童进行任何评价的时候，都应该慎重，切不可通过有限的几幅图画就鲁莽地得出结论。有效的评价，在更广范围内了解儿童的行为、技巧以和知识情况方面是非常有协商的，然而这样评价有赖于长时间的、大量的资料收集。孤立地来看待一幅儿童的绘画作品是很容易曲解其含义的。一幅绘画作品只是一条资料或信息而已，然而，当我们在一些作品中看到了特殊的结构或者没有出现与年龄相称的进步的时候，这些作品就可能发生一种“危险信号”，预示着需要进行深入的观察和资料收集。另外一个要注意的是在电视上或录像游戏上看了一些具有干扰性的画面的儿童创作出来的作品有时候会把看到的内容表示在纸上的。同儿童的谈话可以将这些来自外界的干扰因素同他们来自于他们头脑中最原始的想法区分开来；然而，从作者的观点看来，像这样的画我们仍然应该充分关注并将其作为一个话题同儿童的家出息行坦诚的讨论。
帕勃罗·毕加索，这位著名的画家，曾经说过他可以很好地临摹拉斐尔的画。“但是”他补充道“那将花费我整个生命去学习画一个小朋友的画。”他的意思是说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去复制他人的作品，但复制的价值是大打折扣的，因为它只是个赝品。然而，小小朋友的描述却很少受到他人的期望和议论的影响。所以，这样的作品就可能更加老实，更加天真。这样说来，这些作品可以说是一份送给那些同儿童在一起工作的成人的美妙礼物。因为，它们是一扇潜在的通向儿童心灵的窗户，协商我们更好地去促进儿童智力和情感的生长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