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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上了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一堂班会课,题目是《让我们更了解自己》。
部分由于不处在班主任位置上,部分由于和学生两个月没见面了,明显生疏了,似乎我们在一起讲笑话,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往事发生在几个世纪以前,部分由于我期望我和学生的关系更像师生关系,上课的感觉有些变化——公事公办,一板一眼,这不是我的风格。
当我空着手——学校通常不会给那些语数老师的“搭头课”发教科书,而我还没来的及找到——从教室后门穿过学生的背部走向讲台,拖一把椅子坐下,抬眼扫视全班,班干部已经回到座位上,所有学生都报臂趴在桌子上,头偏向一侧,我数了一下人数,三十六人,中间空了一个位子,我问了一下,原来是生博文没来,最后一排一组和四组都只坐着一个学生,我没有问,不会是有学生没来的,肯定是某种原因他们必须坐最后一排并且是一个人。
我本身就比学生高,加之我坐在高出地面半尺的的讲台上,并且学生趴着,我高昂着头,很快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生出隐隐的痛苦,没有一个学生发现的浅浅的哀叹。但我迅速的安之若素,用只有前面两排能听见的声音说——似乎我在以此方式宣布:我其实不愿意也没有资格在你们面前发号施令——“坐起来”,先是前面的,接着是后面的,一颗颗脑袋立了起来。这是新学期我们的第一次面对面,我们都希望在对方的脸孔上发现一些新东西,很快,我们失望了,一切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我知道,这才真正意味着新学期开始了。
“张金耀”我突然点名,没有任何的过度,没有说你们大了,应该更怎么样了,没有说五年级应该怎样了,甚至没有说我本来想说的我们上学期的成绩,学生不知道这些。“在暑假,你读了哪些书?”
张金耀缓缓站起来,告诉我读了一本散文小说集子和其他不记得名字的书。我又点了上十名学生,有成绩好的有成绩差的,有作文好的有作文差点,只有一个女生读了一本不出名的小说集,两个女生读了《儿童文学》——我曾向他们推荐,其余要么什么没读,要么读了作文书。
我没有对任何学生的任何回答作任何评价,只是把它们草草记在一张红纸上,下课后,我没有把它带走,它没什么价值。我本想还问问学生们去了哪些地方,因为暑假对他们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绝好机会,但没有问。
“请同学们翻开书第一面”,我开始上课了。到下课铃声响,第一课还没有上完。其实这节课还是有一些值得记下的地方,但我想类似的地方今后课堂上还会有的,下次再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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