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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9 0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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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读”经典在当下的必要
中国教师报:许多人质疑,今天不是已经提倡大量阅读了吗?学生是否还有必要再接受“素读”经典训练呢?没有“素读”训练和经过“素读”的效果有何不一样呢?
陈琴:我们现在提倡大量阅读,可是却不敢提大量记诵,大量“素读”。翻阅千万卷,却没有读破半本书,结果依然是胸无半点墨。所以,我们要明确一个清晰的概念:阅读跟“素读”不可等量齐观。阅读的积累和“素读”的积累是不一样的。“素读”积累更以背诵为目的。
旧时学子的“劳于读书”,不似今天“偶然地,随意地”翻看般地“读”,是唱,是背,是“劳”于诵,也是“劳”于记,在肚子里扎扎实实地装下了大量的文字,将典范文章的行文立意之法揣摩个透,被视为“兵卫”的辞采章句早已烂熟于心,可信手拈来。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个“破”字就是让书中的文字烂熟于心。这些文字成了一个人一生所需的文化“酵母”,到了一定时期就酿出芳香无比的醇酒了。并且,这样的“酵母”一定要在小学阶段植入方能事半功倍。
可我们现在的孩子为什么怕写作文?是见闻不够吗?当然不是!现在的媒体信息大量充斥孩子们的世界,他们的活动也是精彩无限,放眼一看,哪一个孩子不是在忙碌中过日子的?是看的书少吗?你去掂量一下孩子的书包,哪一个朝代的童子会像今天的小学生这样不是背着书包而是要拉着带滚轮的书包上学的?书包里装的书五花八门!可是,真要动笔写点小文,就犯难了。
中国教师报:哪些作品适合小学生开展“素读”训练,您能给点建议吗?
陈琴:在经典诵读教材的选编上,前人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经验,我们可以借鉴。比如,明清时期通用的蒙学读本,尤其是诗词,不仅是儿童识字的好教材,也是促进童蒙养成教育、培养语文兴趣的趣味读本,在低年段可大量背诵。
除此,“四书”中的《大学》《中庸》篇幅不长,加起来才一万多字,且行文优美,章节严谨,是完全可以背诵的。《论语》《孟子》中的精彩篇章或格言警句可以全背,而《老子》才五千字,多是对偶或正反串连的句式,琅琅上口。诗词之外,我个人还特别推崇《古文观止》、《庄子》和《史记》中的某些篇章。小学生能将几本书中最经典的篇章背下来,到中学后,仅是文字功夫就非同一般。我觉得本民族的经典阈限要放宽,不可仅指旧时科举的必考书目。
此外,“素读”经典的训练内容也不可只局限于本民族的,外国的优秀经典读本也该适当介入。比如,到中高年级段,泰戈尔、普希金、纪伯伦、狄金森等作家的名篇都该让学生熟练地选背一些。不过,对外国作品。我主张以阅读经典的人物传记和小说为主,主要是考虑在语言上,译作始终是被置换过的语言,真正适合背诵的内容比不上典范的母语文本更显精美。
要把“素读”经典与大量阅读联系起来,齐步走,通过广泛的自主阅读培养,为学生运用文字提供条件,学生的兴趣才更浓厚,语文素养也更扎实。
中国教师报:那些“经典”因为其产生年代的背景,很多都带有“封建”印记,这样的作品让中小学生读合适吗?
陈琴:每一部作品都会有时代的烙印,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本书所阐述的思想能穷通整个人类的历史和未来。经典在某个时候也只能起到“背景音乐”的效能。许多人担心读那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经史子集会令孩子沾染封建气息,其实,这是一种愚昧的偏见。基督教的《圣经》不乏迷信的章节,为什么西方人从孩提时代就得背诵?所以,我觉得现在已经不需要讨论要不要或该不该“素读”经典了。白先勇先生说的“百年中文,内忧外患”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了。我们现在需要致力探索的是:“素读”经典如何进入现在的课堂,如何为现代的孩子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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