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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颂革命烈士的诗歌赞颂革命先烈的诗词
革命烈士诗选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毛泽东:《论联合政府》(1945年4月24日)
一
这本《革命烈士诗抄》,不是普通的“诗抄”或“诗集”。它的意义远远超过一般的诗文集。它的作者很少是被称为诗人的。但是每一个作者——每一个革命烈士本身就是一篇无比壮丽、无比伟大的诗章。他们的战斗的生活、艰苦的工作,他们的崇高的人格、坚贞的操守,他们对于中国人民革命事业无限忠诚的赤心,都是可歌可泣、足以惊天地而动鬼神的最伟大的诗篇。正像一位殉难烈士所写的,他们“每一个人,每一段事迹,都如神话里的一般美丽,都是大时代乐章中的一个音节……”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这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为刘胡兰烈士墓所写的题词。可以说,这两句话,也是对一切为共产主义事业英勇牺牲的革命烈士的崇高赞誉。
殷夫烈士写过一首诗——《血字》,前三节的开头一句都是:“血液写成的大字。”
是的,烈士们遗留下来的每字每句都是用自己的鲜血写出来的,它们不是寻常的“创作”。就因为这样,所以常言说的“诗如其人”,在这本诗抄里表现得最为明显,也最为光辉。革命烈士们都是真正的、伟大的诗人。 革命烈士们的诗,都是雄壮的、响彻云霄的音乐。 笔者参加这本诗抄的编辑工作,得以重温和初读全部壮烈的诗篇,内心经常十分激动。我想起那些曾经认识和共同工作过的烈士们的英雄形象,以及那些虽然不曾认识但是读了遗诗就在我的脑际巍然矗立起来的烈士们的英雄形象,每每不由得停下笔来,默默地向他们全体和一个个致哀,致敬!我看见了,在一切反革命、反动派的极端残暴、极端凶恶,对共产党人和革命者施行极端野蛮的镇压、逮捕、监禁、刑罚、屠杀以及极端卑鄙的阴谋、收买、诱惑、挑拨之下,“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并没有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他们从地下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毛泽东:《论联合政府》)
我想起了,中国革命的胜利,真不是轻易得来的呵!我们今天的自由幸福生活,是无数烈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正如一九五七年四月八日《人民日报》的社论所说:“中国革命胜利以前,中国共产党员和许多革命者,不怕杀头,不怕坐牢,他们离乡背井,东奔西走,不计名利,不图享受,唯一想到的是国家的存亡和人民的祸福。他们为了革命事业的胜利,英勇牺牲,艰苦奋斗,前面的人倒下去,后面的人跟上来,革命失败了,马上重整旗鼓,继续奋斗。”
他们,无数的革命烈士,有的留下了姓名或著作,更多的是连姓名都没留下来。但是我们知道:没有土壤,泰山不能成其大;没有细流,河海不能就其深。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的革命过程,是漫长而曲折,艰苦而残酷的过程。没有千千万万先烈的英勇牺牲,革命就不能胜利,约占人类四分之一的中国人民就不能站起来。
我又想起了毛泽东同志一九四五年六月十七日在延安“中国革命死难烈士追悼大会”上所说的:一切反动派的企图是想用屠杀的办法消灭革命,他们以为杀人越多革命的力量就会越小。但是和这种反动的主观愿望相反,事实是反动派杀人越多,革命的力量就越大,反动派就越要灭亡。这是一条不可抗拒的法则。
于是我听见:几乎所有的共产党员在就义前都慷慨高唱的《国际歌》声,都昂然高呼的“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人民解放万岁!”的口号声。他们是怎样坚决地相信:自己的血是不会白流的,革命事业一定胜利,人民一定能够解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一定要实现。
李大钊同志生前在一篇文章里就曾坚定地预言:“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瞿秋白同志在赴难时的诀词中又说过:“为中国革命而死是人生最大的光荣。”
当我每次背诵夏明翰同志就义时的四句绝笔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都不禁低下头来向他深深地致敬,然后又立起身子愿作他所说的“后来人”。
我似乎永远听见杨超同志就义时高声朗诵的英雄壮语:“满天风雪满天愁,革命何须怕断头?留得子胥豪气在,三年归报楚王仇!”
我也似乎经常看见吉鸿昌同志在刑场地上用树枝写他的壮士豪言:“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方志敏同志在狱中写的《诗一首》具有雷霆万钧的力量:“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
刘绍南同志在刑场上高唱的《壮烈歌》将永远响彻云霄:“……烈,豪杰!铡刀下,不变节,要杀就杀,要砍就砍,要我说党,我决不说。杀死我一人,革命杀不绝。”
李少石同志的遗诗将永远激励后代:“不作寻常床箦死,英雄含笑上刑场。”“生当忧患原应尔,死得成仁未足悲。”“莫讶头颅轻一掷,解悬拯溺是吾徒。”
吕惠生同志在狱中写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表现了共产党人何等崇高的抱负:“忍看山河碎?愿将赤血流!……八载坚心志,忠贞为国酬。且欣天破晓,竟死我何求!”
陈然同志在狱中痛斥敌人时写的《自白书》又表现了共产党人何等坚贞的气节:“……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 在这样英勇坚毅的共产党员的面前,敌人的一切残酷暴行只能加速自己的灭亡,而对共产党人的伟大理想一丝一毫也摧折不了!
叶挺同志在重庆狱中写过一首《囚歌》,诗的最后一句是:“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郭沫若同志说:“他的诗是用生命和血写成的,他的诗就是他自己。”——这两句话,可以作为每个革命烈士和他们所写的每一首诗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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