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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醒来
某个时刻,你若从沉睡中顿醒,你的人生,你的世界,一定会因此而不同。
我曾沉沦于轻松易读的小说,深陷在一个个奇幻愉快的故事,无法自拔。有时,我也意识到不对不好,但我的手,总会不受控制地伸向那些封面炫目华丽的小说。
明天吧,明天就看完这本了,明天之后就不看了;可明天总是不停的存在。妈妈苦口婆心地劝我多读些名著传记,我不以为然。
这种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个偶然,我读到了柏拉图的一句话:
“人们总是在沉睡,只有哲人挣扎着醒来。”
沉睡!多么好的一个词,它概括了我此前的状况。在那个时刻,我仿佛看见柏拉图携着一把尖刀,顺着梦境的裂缝,狠狠地洞穿了我的灵魂,让我无地自容。
带着穿心锥骨般的钝痛,我开始慢慢重拾那些名著、传记。
在《诗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中,我望见了那位貌比潘安的女子令人迷醉的神采;在《论语》“贫而乐,富而好礼”中我找到了自己当有的人生定位。在苏轼悼亡妻的《江城子》中,我能体味那“十年生死两茫茫”哭得不能自已的深痛;吟纳兰性德“一宵冷雨葬名花”,我能和他一同惋惜,一样惆怅。在柏拉图的《理想国》里,我认识了伟大哲人心中那真善美相统一的政体,那可以达到公平正义的乌托邦;在杨绛的人生里,我见到了橘红般温暖的敦厚善良;在健康心理学家凯利·麦格尼格尔《自控力》中,云语文公众号整理。我明白一个人的自控力是何等重要。……
阅读经典,阅读名人传记,能助你如哲人般清醒,能助你挣扎着醒来。一些书,可能晦涩难懂,但饱含人性与睿智。阅读名人人生,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与方向;饱览名篇巨著,了解先贤深切的关注与思考……“假如没有今天,明天会不会有昨天?”这远比沉睡中的梦境更加意义重大。持续地阅读与创作、辨证与思考,会使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充盈着鸟语花香,会让你收获由内而外的美,会让你的人生奔向更辽阔的远方。
青春时光,不能用来沉睡挥霍,这一切,都要由你自己、由你的内心主导。坚定信念,强迫自己丢弃那些幻梦,我不能成为一个装睡的人,任谁也无法叫醒。
在某时某刻,在一个巧合机缘,很高兴我能挣扎着醒来。
02 醒来
早晨,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窗外的阳光碰撞到玻璃,显示出一种迷茫的美丽。意识中,仿佛今天有什么事要做……
果然,妈妈不一会儿就走进我的房间,和蔼地说:“欣欣,去看看奶奶吧,她整天都在念叨你呢!”望着妈妈期待的神情,我极不情愿地从嘴巴里挤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嗯。
13岁,一个花季般的年龄,像一头茫然的小鹿,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怎会有心情去看望唠叨的老人,久而久之,就厌烦了。
踌躇地跨出家门,思索着待会该怎样跟奶奶打招呼,该怎样应付奶奶颇为无聊的话题。走过喧闹的大街小巷,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仿佛在这我是以“别人”这个称呼。脚步在这一刻停止,前面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和一个慈祥老婆婆。小女孩撒起娇来:奶奶,我的脚走疼了,你背我走嘛!那个老奶奶笑着说:“你这个小顽皮!”说着,就用手臂把小女孩揽上脊背,往前吃力地一步一步地走。婆孙俩的脸紧紧相靠,幸福在小巷中洋溢。阳光似乎也眷顾这婆孙俩,努力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小女孩和她的奶奶仿佛在这阳光的光环里演绎着爱的真谛!
恍然醒悟,曾几何时,我的奶奶也用着同样的姿势来传递这特殊的爱!而现在,我却抱着极不情愿的心去看望她老人家!无数忏悔。愧疚涌上心头。这时,阳光依旧灿烂,照透我的心菲,拂去那一丝丝尘埃,变得纯净无暇。
忏悔。愧疚变成感恩,迎着阳光疾步向奶奶家走去。此刻的我,已经在一刹那间醒来,了解到爱的真谛。
希望一切为时不晚!
03 醒来
有人说青春是一次无怨无悔的旅行,但我却更倾向于将它视作是人生中的一次修炼。
每当这时,我便想起了那声让我及时醒来的呼唤:孩子,别怕,跟我一起回家……
青春期的躁动来得太突然,让我防不胜防。叛逆的心理像细菌一样疯狂滋长,以至于父母、老师眼中的乖孩子变了模样。然而,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却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试卷是少有的干净,红色的错号却是罕见的繁密。窗外的天空和我的内心一样,阴沉着脸色。还未等到下课铃打完,我便穿好母亲硬塞给我的外套,背上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冲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没几步,黑压压的乌云不断翻滚,雨珠已经开始争先恐后地朝雨伞砸去,发出清晰的声响。我一个人打着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大街在那时也显得格外冷清,连那往日刺耳的鸣笛声听起来云语文公众号整理。也显得遥远,若有若无。雨滴急促地敲打着头顶的雨伞,同样也不紧不慢地击打着我那已受尽煎熬的内心。
突然感到脸上有水滴划过,不知是那不小心溅到脸上的雨滴,还是我那已经决堤了的悲伤。身旁的路灯不声不响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借着那昏暗光我依稀分辨出在不远的拐角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当我渐渐走进,那个身影转向我的一瞬间,我险些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惊讶。
竟是母亲。渐渐走近的我才发现母亲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狼狈不堪。她前额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服帖地粘连在额头上,有几缕发丝紧紧地贴在她那略显苍白的双颊上。身上罩的那件宽大的雨衣,和母亲瘦小的身材极不相称。隐藏在下摆后的运动鞋已经完全湿透,还零星分布着几个泥点。可母亲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细细地端详着我。
我羞愧地低下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脚下已经些许湿滑的地面,担心那平日充满爱意的双眸此刻是否漾着淡淡的失落?不料,母亲缓缓地走向我,握住我的手,轻柔地说道:“孩子,别怕。走,和我一起回家。”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与柔和。眼眶中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同雨水一齐坠向地面。
母亲的话似乎有神奇的魔力,我也仿佛在那个雨天不经意间长大了,大人们眼中的我也渐渐恢复了往日乖巧的模样,母亲略显疲惫的面孔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渐渐脱离青春期的我开始明白,青春路上不缺少呼唤和陪伴,有时,只需要你自己醒来。
04 醒来
某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如果你仔细聆听,你会发现很多奇妙的声响。
有时候,是鸟雀在叫。它们憩在窗外的某棵树上,用清秀的嗓子唱着歌。时而轻缓,时而急骤。那一刻,你会觉得它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它们的歌唱是灵魂的歌唱,它们的歌声优美而轻松。
如果你掀开被子下床,你会听见附在被子上的埃尘飞扬时互相打斗的声音。这声音细小而短暂,有时候会被你的一个喷嚏所掩盖。当你刷牙洗脸涂各种霜时,你会发现这声音无处不在,它们就围绕着你,你去哪里它们就出现在哪里。细辨这样的声音,你又会发现它们并不重复,它们的每个韵脚都是独一无二的,仿佛是一个舞女在平滑的冰面上冰刀与冰摩擦时发出的声响。
当你下楼吃饭,在阴暗的楼道里,你又听见很多声音。装米的麻袋和各类杂物堆放的角落里,小老鼠窜动的窸窸窣窣声;下台阶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抬头或是低头的一瞬间骨骼碰撞的咯咯声。它们这些声音都来自那狭窄而黑暗的楼道间,如果你确认你曾从那里走下来过,那么你该听见这些声音的细语。
不过如果你吃饭吃的太过专心,也许你会错过碗里的米粒之间低声的呢喃。它们交谈的声音黏腻而平钝,就像是苍蝇被粘在捕蝇板上翅膀急速地振动发出的声响。它们甚至在即将被送入你的嘴里前一秒,依旧这样不知情地攀谈。这声音细小而骤短,难怪你会听不见。
如果米粒的交谈你无法听见,那么当你站在阳光里,来自世界各方的声音中你一定会有所收获。那草坪上小狗奔跑的声音,风拂过树叶碎碎的声音,花香漫溢开去的声音……如果你随手携了一个玻璃瓶子,你甚至可以将这些美妙的声音全装进去,塞好瓶栓,你会有一个类似于音乐盒子的音乐瓶子,而且这声音是大自然与生俱来的不加修饰的声音。听着它,你会有一个甜蜜的梦境。
给树浇一点水,把花移到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在此刻,同样有许多不一的声音。它们有的附在树桠上,有的藏在树根,有的坐在花的花瓣上,有的还点起灯睡在棕色的土壤里。
这些,都可以在清晨醒来的时候被我们发现。它们这些细微的声音,都是生命的声音。如果你还不曾留意这些声音,那么也许你该尝试着搬把椅子,坐在阳光里,闭上眼睛,静听这世界的声响。
05 醒来
夏天清晨的阳光滑过我的脸,在一片温暖中,我再一次醒来。
房间里,处处都是放松的感觉。这是小中考后的第一个周末,压力像是被运到了目的地,从我身上卸了下去,同时消失的,还有几门沉重的作业。
“终于结束了”!内心喊出一阵欢呼,初中最繁忙的一年,随着这次考试,已经结束。我看向书桌,那高高的十几本书和数不清的试卷已被我抛进地下室,看着空空的桌面,又是一阵满足。历史繁长的背诵,生物复杂的试验,地理难懂的地图……,这些都已离我远去,我甚至想立刻忘掉那些回忆。
在下午,我的兴奋终于夸张的表现在了脸上,那不错的成绩表示我再也不需要考虑小中考,那四科,也只需遗忘了。
书桌前,我怀着兴奋写着减少的作业。找书时,无意间发现书包底还有几张皱的不成样子的纸。拿出来,竟是残留的历史试卷与罚写,我挤了一下眉,想去扔掉。忽然,不知怎的,竟又有一丝不舍,慢慢地,把纸展开,抚平。纸上,仿佛是我曾经奋笔的样子。红笔写上的答案,是如此的熟悉,如昨日又重新温习过一般。卷首,一个刚刚过B的分数,写着我之前的着急……。
我久久地注视着试卷,看着每一道题目,云语文公众号整理。我又准确的背出罚写的内容,我依旧记得写时的万般不愿,现在看着,却有些想笑。这就是我的努力吧,看着它们,我如梦初醒。
“等你们以后回想时,至少自己努力过。”多少人对我说过它,我却没想到,这么快,“以后”便到来了。刚刚,我还在为那成绩高兴,现在,我手里纸上的那份回忆,令我更加满足。
历史的背诵,生物的试验,地理的地图……,多么有趣的东西,它们一直在我眼前,只不过今天醒来的我,才第一次看见它们。
那张卷子和那份罚写,我轻轻地把它放进了装满试卷的袋子中,我多应该感谢它,感谢它题目中的知识和它叫醒我的回忆。
06 醒来
一弯金黄的勾月垂挂在天空中,我躺在床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渐渐沉睡过去。
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夜晚,一弯金黄的勾月,几颗闪亮的星子和一盏门口悬着的灯。那时的我很是贪玩,常常匆匆扒完午饭,抓上帽子就冲出家门,和隔壁邻居的几个孩子一起,跑向一级一级堆满箩筐的梯田上,冲向那山头。直到太阳有了倦容,才不舍地飞跑回来。蹦下山时,天空中已经高垂一弯勾月。
那时,你便会在门口四处张望,盼着一团子的小人出现在你面前。每当看见我的身影和听见那尖锐得划破夜空的叫声:“阿婆!我回来啦!”你总会提起灯,半跑着走向我,边走边斥责道:“早点回家!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了也不知道听进去!明天,早一点听到没有!”我总是以嘻嘻的笑脸听着你的话。虽然你总是威胁我,再晚回来就不给我留吃的,但我知道每次回来,桌上仍会有一大堆好吃的等着我哩!看着我的笑脸,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皎洁的月光下,一高一低的背影显得十分温暖。
第二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我跑出门的那一刻,你总会在房内拉高声喊:“早点回家,不然不给你留……”“哎呀!阿婆我知道了!”回家的时候,依旧是日落月升村邻在树下听书纳凉。
后来我又大了那么一点,开始对你说的“早点回家”有些感到厌烦了。每次你一说,我就匆促打断你的话,继而冲出家门。我已经窜出屋外数步,你仍固执地跟着我跑出来,在门口探出大半个身子,云语文公众号整理。拉长嘶哑的声音喊道:“早点回家啊!”我总是拉上身边的伙伴,跑得更快了。待到天黑,我蹦着仍不知疲倦的身体向黑暗中的那一点光芒跑去,匆匆推开木门,一洗完手就开始狼吞虎咽,全然不理会还在门口转身的你。你也总是安静地走进来坐在一旁,默默地看我吃完,再默默地拿了碗筷去洗。
终于有一天,父母回老家了,说是要带我去城里读书。我急匆匆地跑去和那从小玩到大的那些梯田、那些山头、还有那落下的太阳告别。天黑时,又像从前那样冲回家门,可我没有看到那个弯着腰的身影,只有一盏灯挂在梁上。我一怔,耸耸肩,推开门,冲了进去。进屋后,我愣住了。
风吹起你的发丝,月光照在你的身边,那里摞起了或大或小的许多行李。爸爸和妈妈已经发动好汽车,正在往后备箱里装。你,呆呆地看着我,嘴唇抖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随即,你转身,搬出桌子,拿出饭菜,又静静地看着我吃完了。待你拾起碗筷那一刻,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你的腰彻底弯下去了,我变得比你高了……
我坐上车,和你挥手道别;你站在车外,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不放。你犹豫了许久,在即将出发时,你向前走近我,小声地嗫嚅了一句:
“早点回家。”
刹那间,我泪如泉涌……
我醒了,天亮了,两行眼泪,默默滑下脸颊。
07 醒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题记
人的一生,悠悠转转,时光如白驹过隙,许多的人和事,就穿插在这淡淡时光里,慢慢沉没。
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阳春三月,天气逐渐回暖,温和的春风吹得让人有些沉迷,和煦的阳光使人渐渐懒散。
我迷失在这片万物复苏里。
我看着太阳,日复一日的升起又落下;我看着潮水,月复一月的涨起又退去;我看着我自己,年复一年的,上学,又放学。
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春天,我找不到那春风拂面的温柔与惬意,我感觉,我像是在火红的荒原里奔跑,那里灼热,黑暗。我与成绩赛跑,我与周清、月考挣扎。
我甚至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我只是不顾一切的,机械的,遵循着外界认为的,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不敢停下,纵使双脚已经被荆棘扎破;我不敢放弃,纵使汗水模糊双眼。形势不允许我颓废,那样我将一事无成,碌碌终生。可我找不到一个,值得我去奋斗的理由,“为了将来更美好”的话语太过苍白,我心中没有对它的丝毫概念。
我只是看着樱花,盛开,落下,化在最卑微的尘土里,被时间淡忘。
我不明白,纵使知道结果,却还是不曾放弃,努力开放,即使拗不过生命的轮回。
我去问姐姐:“为什么?”而姐姐却笑而不答,只是问我:“你觉得樱花好看吗?”我说好看。她又问:“那你喜欢它吗?”我说喜欢,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它都很好看,就算最后被风吹散了,也像下花瓣雨一样。
“这就是它生长的意义。”
我惊住了,短短九个字,几个月以来的迷茫,无助,全都消散,是啊,樱花的一生虽短,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或许,人生也是如此吧,虽如昙花一现,却也绚丽。
就像高适所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云语文公众号整理。不要担心前路坎坷,迷途漫漫,终有一归。
也许奋斗的意义,就是惊艳他人时的满足,就是为了能够站在更高的山峰,有更多的选择。
我醒过来,心中已不再迷茫,我看见光晕渲染中,流云的等候;我看见云卷云舒中,人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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