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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会憧憬:“儿子上高中了,我们就不用做饭了,在各自单位凑和着吃就好。”我不赞同:“家里没有烟火味哪里还像家?”他说我太爱做饭,其实不是,我只是在意家的感觉
我们的原生家庭不同。
小时家里不富裕,妈妈的原则是孩子可以穿的旧一些,但一定得吃饱吃好。我的记忆里,家里的厨房总是亮灯很早,我们兄妹几个从没有饿着肚子去上学,虽然只是家常饭菜,但暖暖的。我本不爱厨房,以为离梦很远,可是,我却乐意为他们做饭,变着简单的花样做。很久之后才明白,烟火味是最真实的幸福味,是爱之味。
而他,却有着饥饿的回忆,吃不饱是他恐惧的事情。曾经我很疑惑,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挑食,他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尝过饿的滋味。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婆婆家冷冰冰的,这个早晨,我突然明白:缺少了烟火味。每次回去,家里都是冷锅冷灶,哪怕我们奔波了大半天才到家。
想到这儿,突然很心疼他,自此,不再笑他饥不择食了。 并且,我要给他烟火味的幸福,踏实且温暖。
其实,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当然,缘于我的父母太勤劳,对我们过于宠爱。认识他之前,我可以称得上十指不沾阳春水,虽长在农村,却也五谷不分。所以,我的梦里没有人间烟火。简单的饭菜,是他教给我的,不过,我会创新,很快,超过了他这个师傅。
孩子上幼儿园起,我开始坚持做早餐,就如我父母做的那样。转眼,已是十多年。虽然贪睡,我却愿意在闹铃响起时果断地睁开双眼,一头扎进厨房。我要让爱的味道环绕着身边的这两个男人。
有时,看到早点摊前围满了人,我会不解:“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做饭?”他笑:“都像你一样,卖早点的都饿死了。”我只当他赞扬我,满满的得意。
从前,只是以为做饭是义务,随着年岁的增长,体会到了爱。曾经很讨厌菜市场的嘈杂,久了,也愿意身处其中,感受到真真的凡间乐趣。只是,讨价还价我没有学会,亦不会挑拣,但会得到他的赞赏。我很开心。
周末,会多买些菜,他两手提的满满的,我只负责跟班,他说双手都提,保持平衡。我知道,他只有在微醉时表达爱。平素,他会“嫌弃”我把厨房弄脏,把盘盘碗碗摆的到处都是,他得好一通收拾,我回应:“大厨不都这样?”他摇头。我知道,我受了老爸的影响,虽然我那是少有亲自动手做钣,但看多了,就记住了,只是,同时学会的还有习惯,不刻意根本改不了。无关痛痒,也就算了,至多他唠叨我几句。
又是傍晚,等他回家。我已经熬好了粥,厨房中,烟火味甚浓。
其实,文字中透着凡尘,挺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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