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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入狼邦,壮志匹夫生死外;心存燕国,萧寒易水古今流。
-------题记
在春秋四大刺客中,究其结果似乎只有荆轲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但为何荆轲得以后人铭记?我想原因有二。
首先,荆轲的个人因素占了大部分原因。荆轲是谁?是刺客?是侠士?不,他是自我。抛却诸多繁杂的后人加上去的称谓,荆轲是他真正的自我。他只为回报太子而刺秦,只为不辜负田光与樊於期用生命押注的信任而挥出地图中的匕首。试想,春秋战国时期,天下政治局势风起云涌,捉摸不定,无数志士浮沉于历史的浪涛间,他们呐喊“我为国,我为百姓”,这种声音汇成了无处不在的背景乐。在这时,荆轲挺身而出,他说“我是自己!”。是的,荆轲最出类拔萃的一点,在于他体现了一个“人”价值,体现了一种完整的独立的人格。让人惊奇的是,荆轲的行为带有的朦胧的人性解放意味,竟与将近十六个世纪后的西方文艺复兴思想出奇地一致,这是历史的巧合,抑或是人性进化的必然?我们不得而知。
其次,荆轲刺秦的失败也是一大因素。“水满则溢,盛极则衰”是中国绵延几千年的古老智慧之一。纵观荆轲刺秦的整个流程,似乎结果的失败是这个计划的唯一瑕疵。但事实上,我认为,正是这结果的不完美,才造就了故事的永恒。倘若荆轲真的刺秦成功,那又有何意义?历史的巨轮永不停息,相似的故事还会继续上演。但荆轲失败的结局令我们扼腕叹息,荆轲的“依柱而骂”令人震撼于他赴死时的坦然与慷慨。正因如此,《史记》才给予荆轲“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的极高赞誉。荆轲的失败,催成了他生命火光中最后的、也是最绚烂的一次绽放。
荆轲的死,正如易水岸边他所唱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般的悲壮苍凉。但自此之后,荆轲成为“大义”的载体,铭刻于每个中国人的文化基因中,并将永久的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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