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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溯源,阅读的目的应是获取知识,学以致用。“书只是一种工具,和锯子、锄头一样,都是给人用的。我们与其说‘读书’,不如说‘用书’。……三百六十行,行行要用书。”①而阅读教学的目的:1.培养学生阅读的兴趣;2.教会学生阅读的方法和技能。
课标给阅读和阅读教学下的定义分别是,“阅读是搜集处理信息、认识世界、发展思维、获得审美体验的重要途径。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文本之间的对话过程。”②由此可见,阅读和阅读教学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阅读教学更侧重于课堂上老师对学生阅读方法与技能的指导,而阅读的范围更宽泛一些,即“看(书报等)并领会其内容。”
读书(泛指一切阅读)就是吸收的过程,也是解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博览群书,学习前人所得。没有前人的经验,好似一匹蒙着眼睛的野马,更多的时候却是在别人已耕耘好的土地上不知深浅般的栽跟头。有时即使能与前人的研究有所契合,达成某种默契,实在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但若每件事情都如此这般的经历一番,并将其所得煞有介事的提出来,仿佛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也实在毫无益处。毕竟“吾生也有涯,而吾知也无涯。”莫说这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亵渎,人类的发展也不允许如此。所以,由于时间和空间等条件的限制,我们不可能将一切都亲自实践一遍,更不可能一一向其请教,而发展着的人类社会却需要从前人那里借鉴和汲取,这个任务便历史的落在了一种叫做“书”的肩上。而作为老师,教会学生阅读这一使命就显得迫切起来。
课标说得好:“培养学生广泛的阅读兴趣,扩大阅读面,增加阅读量,提倡少做题多读书,好读书,读好书,读整本的书。鼓励学生自主选择阅读材料。”③“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也是孩子喜欢阅读的肇始。
很多老师为给学生选择读书的篇目而犯愁,其实大可不必。只要将他们带到图书馆,做老师的不要管也不要问,只需在一旁静静的观察就能明白学生的兴趣所在。一次阅览课归来,趁学生不注意,我将他的摘抄本悄悄的打开,看到学生摘抄的竟是“你帅,你帅,头顶一棵白菜,身披一条麻袋,腰缠一根海带,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衰神二代……”看着看着,虽然感到好笑,但碍于老师的“师道尊严”,我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情感,蹙眉锁额。但就在不经意的一瞬间孩子扑朔迷离的眼神闯入了我的视野。教育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如此。动作伴随着思想的波动而改变,我善意的微笑化解了孩子战战兢兢的情态。在我以后的观察中发现,这个孩子在和别的同学交流时会经常用到类似的这些话,并以将对方搞的张口无言以对而大快。原来孩子读书的目的是在“用”啊!难道这能说孩子读书的动机不纯吗?不过,如果硬要找一个读书的标准,我看陶行知先生的就很好:“(一)我们要看这本书有没有引导人动作的力量,有没有引导人干了一个动作又干一个动作的力量。(二)我们要看这本书有没有引导人思想的力量,有没有引导人想了又想的力量。(三)我们要看这本书有没有引导人产生新价值的力量,有没有引导人产生新益求新的新价值的力量。”④至于老师在指导学生阅读中需要做些什么,苏霍姆林斯基认为“在学校图书馆或者个人藏书里,教师应当有一批书籍,用来扩充学生在大纲教材方面的知识。”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助“每一个少年、每一个青年都找到一本他‘自己’的书,这本书应当在他的心灵里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痕迹。”⑥
“适合几种不同类型年龄阶段的教科书应当有四种:
⑴临门书;⑵入门书;⑶升堂书;⑷聚珍书。
临门书应包含有儿童会话的材料。入门书应包含有这门语文的通用词汇…这些词汇应组成体现描写自然界生物的句子。再附加能确切指导这门文字的书写、发音、造句和用字的一些简短、清楚的文法规则。升堂书应包含有关于一切题材的用各种优美的风格表现的各种文章,附有摘录的成语、作者的旁注参考资料。在书末应有以各种不同方式改写的和解释句子的规则。聚珍书系指就任何题材以严肃目的和优美格进行写作的经典作家的作品,附有关评论和辑录有价值的段落的规则以及有关习惯语的精确翻译(一件最有意义的事)的规则。关于这些作家的作品,有些应选做学校的读物;另一些作家的作品则应当编出目录,使得任何人想寻找就任何题材写作的作家的作品,都可以找到这些作家是谁。”⑦
基于以上叙述,阅读的策略在阅读教学中便显得愈发重要起来。
在阅读教学层面,“整体感知(把握)”的方法应该是其中的一种。文章的作者总是先在生活中有所见,有所思,然后引起创作冲动,调动自己长期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从丰富多彩的素材中提取主旨,确定思路,安排结构,最后下笔成文。而读者的阅读则是一个相反的过程,只有循着文章的思路阅读,才能准确把握文章的主旨,品味作者构思的匠心和谋篇布局、遣词造句的功力。
“阅读(阅读教学中之阅读──作者注)是学生的个性化行为,不应以教师的分析来代替学生的阅读实践。应让学生在主动积极的思维和情感活动中,加深理解和体验,有所感悟和思考,受到情感熏陶,获得思想启迪,享受审美乐趣。要珍视学生独特的感受、体验和理解。”⑧诚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必要非将教师所能知道和了解的一股脑全倒给学生,于学生来说除了被“聆听”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外,别无益处。因为他只能达到他所理解的状态,硬要拔苗助长,只能适得其反。以《珍珠鸟》为例,拿到文章一读,相信所有的孩子都能读懂这是一篇“爱护动物,保护鸟类”的文章──这是浅层次且显而易见的东西;若要想让其明白“信赖是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基础”,就需要老师指导着来阅读;但若要孩子明白冯骥才写这篇文章还有投石问路于国家政策对知识分子什么走向的问题时,就难免有点勉为其难了。即使你拍桌子、摔板凳,讲的口干舌燥,学生自是似巍峨泰山一般──岿然不动(懂)。但像这种登堂入室研究性的活计于研究冯骥才的专家来说却又未尝不可。这便是要提醒广大老师不要自作聪明的不顾学情的陶醉于自我良好的状态中去。“学生理解文章的内容,主要依赖于自己的原有知识与要获取的新信息之间的相互作用。当原有知识没有激活,或原有知识缺乏时,阅读理解往往是肤浅的,甚至没有发生。因此,在阅读教学中引导学生调动他们的原有知识和生活经历解释和消化文章内容,具有重要意义。”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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