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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腊月里极为寒冷的一天,对于整个宁波而言,这一天的颜色都变了样。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灰色的桌布,冷风呼呼的吹着,本来就光秃秃的枝桠被冷风吹的蜷缩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哀嚎,太阳并没有出现在天空中,好像被腊月的冷风吹破了,整个天空没有光亮,也没有色彩,如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远处,还有几道深灰色的条纹,犹如几条游动的蟒蛇让天空多了几丝动感,整个城市都被压抑在深灰色的铁桶里。
中午时,太阳从灰色的天空中挤出了半张脸,风依旧呼呼的咆哮着。我走在小路上,手像被冷风吸干了水份,凝固了血管,整张手掌冷的发紫,手指缩小了一圈,仿佛被轻轻一敲就会碎掉似的。我不敢再往前走动,站在背风的角落里,但是风依然裹着冷气,钻进我的裤脚,衣领,袖口。衣服轻的像一团气,仿佛我也变成了冷风的一部分。
吃完晚饭,天暗成了一块墨布,风也偃旗息鼓。脚下的地暖散发出阵阵的热流。我的心里也变暖和了。
也许在阴冷的街上,有人正捂紧衣领,缩着肩膀,大步流星的赶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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