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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8-10-24 00: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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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搬食物
乡下外婆家门前有一个较小的蚁巢。童年的闲暇时光,我就爱牵一只氢气球蹲在地上看蚂蚁。
整个蚁巢因为“蚁总管”管理着,所以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它的浑身被赤色包裹,格外显眼,还有一个硬如钢铁的身体,实足是只“赤色铁蚁”。
这位“总管”与众不同,它很勤奋,有时会大老远跑到觅食军队里迎接满载而归的觅食者,有时竟能身先士卒带领群蚁到较近的地方搬运重物,以备不时之需。
天公作美时,我就会扳下一块指甲盖大的面包,抛在离蚁巢不远的地方,欣赏这群浩荡的队伍。放风的哨兵敏锐发现,不出五分钟, “赤色铁蚁”带着一半“人马”浩浩荡荡冲出蚁巢,不说队伍有多好 看,有序还是做到的。
一会儿工夫,蚁群就紧围面包,“赤色铁蚁”甩动健美的触角,发号施令,蚁群各显神通。有的用触角抛在背上,有的在地上一滚,面包屑自然粘上……
队伍交错着跑了五六趟,可是面包还静静地躺着,享受蚁群来回的“抚摸”,丝毫没有变小点儿,我看着心也急了,如此这般大的面包是要搬到何年哪月呀?耐不住性子了,干脆帮它们一下,把面包运 过去得了。想罢,我的手就像钓机似的,一把抓起面包,几只蚂蚁伸了伸触角,好像说:“哎,面包去哪儿了?”
我狂奔到蚁巢,一眼就瞥见了一个大洞,那儿就是“大前门”了吧,我一阵欣喜,二话不说,抓着面包就向里面塞,但是这洞口儿可不太争气,面包根本塞不进去。我用尽十八般武艺,揉来搓去,团去 捏来,好不容易,这难伺候的“爷”终于探进了一个脑袋。
这时,让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面包尾部像揉紧的棉花收敛了一会儿又蓬松开来,硕大的尾部像一扇坚固的门立刻挤占了整个洞口,将它完全封闭。这会儿,蚁群也纷纷赶到,我才意识到外头的蚂蚁进 不去,里头的也出不来。天哪,我用面包堵住了“大门”!
因为面包越涨越大,洞口几乎被全堵住了,我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地拔,它就是赖在里头,可恶的面包,让你进去你不愿,要你出来还跟我赖!一筹莫展之际,姐姐恰巧路过,不愧是姐姐,力气就是大, 三两下,把这顽固的面包揪了出来,外面的蚁群如隔三秋没进蚁巢似的,蜂拥而至,与自己的伙伴挤出一团。
“你这傻小子,面包切成一块一块,不就能塞下去了吗?”说罢,姐姐递给了我一把小刀。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面包削成丁点儿大的碎末,一会儿,满手都是面包屑,我再不敢咋咋乎乎,而是小心 翼翼投进蚁巢。“总管”控出脑袋,向我毕恭毕敬地晃了晃那别致的触角,嘿,像在致谢呢。
回首童年,一份天真,一份傻趣,何不是自己一份宝贵的财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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