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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之上,一条公路蜿蜒不断,它是大地血脉中的一条,流淌着许多人归家的喜悦与离去的哀愁。而我,在一天之内,品尝了所有这公路上应有的滋味。百般波折,却只能任凭飞速地移动。
——题记
我的出生地,河南周口项城,在我的印象里,是非常模糊的一个概念。这时隔将近十年,我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在我记忆里快要被时光冲散的地方。
坐上车时,太阳已经升起,光芒照射着所有人,或匆匆忙忙,或悠闲自在,或满怀激动,或百无聊赖。我只是其中再微小不过的一个人,将有的离去,也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的悲伤与不舍。反而更加期待,前方某处看不见的地方,会有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上了高速,车速又快了一些。我发现,我已经远离那个处处都能堵车的地方。而此时,前后一百米开外,根本没有车,迎接我们的,会是一路的奔驰。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几个小时之后的一切。耳边的电台在不停播放着,我无意识的欣赏着卡农的优美旋律,昏昏欲睡。太阳已经升到我的斜上方,被夸父追过的它,现在正追着我们。在这永远都不会被太阳追上的优越感中,我睡着了。一觉睡起,已到了目的地。
根本没有任何印象。陌生得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而妈妈却一直在絮叨,“这是那个花店,都十几年了,”“你经常来这玩,都忘啦?”“噢噢,那是你出生的医院,看见没有”......而我只是在漫无尽头的陌生中,努力寻找一丝熟悉,哪怕只有一丝。可是我输了。我扔掉了所有的期待与喜悦,没有回忆存在的城市,就如同陌生的城市,没有任何亲切感。此时我的心就如同旷野,空荡荡的,
事办完之后,我们又踏上回家的路。就像离开郑州一样,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不舍。
此时的太阳已经在往西走,它累了,不再往外散发着它独一无二的光芒,而是慢慢将光都收到自己身上来,它的轮廓异常清晰,光也比中午柔和的多。又踏上了来时的路,只是方向不一样了。徘徊着,在路上,沸腾着,不安着。远方,是旷野,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阻挡。远方的远方,是一排绵延不断的树,重新托起一道新的地平线,迎接着将要落下的太阳。车速似乎比来时更快,前后仍然没有车。稍微近一些的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向后方跑去十几米了。远处的树就没有这么急躁,缓缓地移动着,梳理着已经被风吹斜的树枝。那在广阔的土地上偶尔出现的几棵树,傲娇的站立着,从不成群成排,立在旷野上,享受着没有束缚,没有羁绊,没有烦恼的生活,品味着没有苦涩,没有哀愁,没有辛酸的自由。他望着我们远去,我看着它们回归。
太阳似乎又往下跳了一个台阶,我们仍然穿行在无边的平原之中。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电台的音乐一直在耳边回响,伴随着风呼啸而过,望着眼前的无尽的长路,《再回首》的歌声适时响起。不经意间,再回首,远处的所有都在慢慢消失,我似乎还在疑惑着,我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什么要走。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旷野终于渐渐消失,车速又不得不减慢下来。我又回到了那个前方总是车尾红灯的郑州。是啊,我又回来了。
一路阳光,一路旷野;一路旷野,一路奔驰;一路奔驰,一路舒畅;一路舒畅后,一路红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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