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闲来无事,预报的雨夹雪并未如约,几人一合计,不如去前面的荒地挖地菜。
看着小侄女拿着小铁铲在地里乐颠乐颠的乱跑乱挖,想起我小的时候。小时候,我最热衷的两件事,一是抓鱼,二是挖地菜。
姥姥说,地菜年前吃叶,年后吃根。年前的地菜叶子翠绿喜人,年后的地菜根味道十足,切碎和了七分肥三分瘦肉馅,再些许粉条,蒸出来的包子,岂止 “鲜香”二字。记得有一回包子将出锅,父亲赌我只能吃两个,母亲一旁偷笑,她能吃三个的。结果,谁都没赢,我吃了四个,肚子胀了半夜。
多半是年后,一群小伙伴,镰刀勾着竹篮,从麦田里穿过,走一段路到另一个村的麦田里。之所以走这么远,是为了喊那两句挖野菜的歌谣,不知道是谁编的,反正我们觉得很有意思。我们的方言里有一种叫“bulengguzi”的草, 和地菜长得有点像,绿绿的一丛,不能吃,通常被挖来踢着玩。一边挖着地菜,一边冲着那个村子喊:bulengguzi 打地菜,南陈庄的姑娘真厉害。不一会儿是会有大人出来撵我们的,一群孩子抓着篮子嘻嘻哈哈的往回跑,只要跑到我们的地界,他们就不再追了。
前几年在老家过年,我又馋了地菜,跑去挖了小半篮,因为是过年再不及做包子,索性洗净和肉剁成了饺子馅,母亲回来时我已经手脚麻利的准备开包了。她一看这情况,连忙挨家去问了个遍麦田里有没有施药。幸运的是,我最后还是吃上了地菜馅的饺子。
菜已洗净,面已发上,明天又可以吃到美味的地菜包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