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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几份报纸,每次上班前,我总会快速浏览一下,其他的多数只看标题,只《扬子晚报》上的“繁星”和“美文拔萃”上的文章,我会细心地读。在每个早晨能有一份安静的心情读这些小而精、小而美的文字,像喝一杯绿茶,心境顿时活络开了。“每遇好文格外喜”,读到陈益的《一读四百年》、迟子建的《灯祭》、钱红莉的《静气张充和》等,愉悦之后,我会留心,等到第二天同事读完了,将这些小文章剪下来,粘贴在我用听课记录做的剪报本子里。没事的时候,打开来,再慢慢地品,还是积累素材的好方法。
这是我今年才开始使用的,曾经很流行,现在很少有人再用的一种“阅读方法”。我之所以将剪报成为一种“阅读方法”,是因剪之前,我已经对这篇文章有了初步的印象,剪的时候,就像抄写,既练手,又再浏览一下,自然读的就深一些。虽然偶尔为之,也将剪成一本书了。
剪报还有一个好处,比摘抄简捷,但没有摘抄来的深入。我的摘抄分两种,一是摘记,将一些妙词佳句,精彩片段摘记下来,也像剪报一样,没事时,翻开来看看,仍感觉意犹未尽。另一种是抄书,最初抄书是我初中留级的时候,我的数理化特别差,问老师怎样学好物理,他好像开玩笑地说:“你把书抄一遍,就会了。”我就在暑假里,把初二的物理整本地抄写一遍,果然,懂了。数学,抄的是从同学那儿借来的习题集,那时,材料少,同学之间又竞争,借到资料,大多会催命要,我好像用了两三个晚上,熬夜抄完一本习题集。后来,还抄一些诗歌、散文,但没有再抄整本书。
今年秋天,我下决心要攻克文言文这一关,买了《古代汉语词典》《文言文浅说》《傅佩荣译解〈论语〉》等,并把《傅佩荣译解〈论语〉》放在书桌上,没事的时候,就抄写一段,有时,会停下来,一字一字地读,体味字里行间的包含的哲理;有时,会潇洒地像练字一样,写下三行五行;有时,会忍不住读出声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抄读这样的文字,大概像那些抄“经文”的人一样吧,真真一种修行。
在当下这快节奏的社会里,这的确有点不合时宜。
偶尔,我也像“低头一族”一样读手机,我读的是从书店里、图书馆或学校的橱窗里,拍的好诗文。如在书店里拍的《蒋勋破解莫奈》片段,张晓风散文再版序《千研万磨后的香醇》中“多愿自己是千研万磨的香醇,慎重地斟在一只洁白温暖的厚瓷杯里,带动一个个美丽的早晨。”,因为这句话,买下这本书。“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苏轼的《花影》是在学校的宣传牌上拍的,还有一些很美的古诗。上班,遇到好天气,拿出手机,读读,不知不觉,就到了单位。
手机里还拍了一些书的名字,有的是从报纸上读到的,有的是在书店里,还有的是在一些学校图书馆的新书介绍栏里。这样买书,就不盲目,少花冤枉钱。
当然,我最喜欢的读书方式,是躺在床上或沙发上,手捧一本大书,不用动手去写、去翻,“不求甚解”随性读,读的酣畅淋漓,读的忘记自己。偶尔,读到精彩处,我会来到书桌前,或圈圈画画,或写下自己的三言两语,将自己瞬间迸发出思维的火花记下来。如《红楼梦》《资治通鉴》上都留下了我粗浅的看法。这些粗浅的看法,很多成为我写读书笔记的缘起和材料。
在我的读书随笔里,除了引用一些关于读书的经典语录,还摘引书中的片段,需一字一字地敲,敲过之后,还要校对一两遍,这时候,大多没了读书的感觉,只是害怕出现错别字。即便这样,又好像读过一遍。
原来,读书可以这样,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拘一格读好书。读书,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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