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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办公室闲聊的话题,格外新鲜。刘老师的办公桌上来了五位小兄弟,他们是这样的可爱,同事们一同喊他们的名字:小猫崽。大家又惊又喜,都停下手中的活,一同围着它们看,不停地逗小猫崽发出“喵喵”声。但刘老师表情跟我们截然不同,她半天冒出一句话:“你们谁个要啊?我也找不到收留他们的主人?”刘老师的眼神,始终关注着我们每个人表情。
她讲出了小猫崽的身世:中午,她回老家,在老家的葡萄架下,发现一只大花猫,无论她怎样用力跺脚,花猫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试图用竹竿一碰,才发现大花猫已经“硬”好久了。短暂的几分钟,她就把大花猫“处理”掉了。就在她即将推车走的那一霎那,她隐隐约约听到,农家小院里,不时发出“喵喵”地叫声。顿时,她心里有些害怕,迷信思想来了:婆婆刚过世,是从她的房间传出来的声音?想到这里,她已经把车推出了院门,准备离开。拔下钥匙的瞬间,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她决定探个究竟,她快速地打开每一个房间,在婆婆的那间房里,果真有这样的声音,声音非常地微弱:五只小猫崽还没有睁眼睛,躺在床上的棉花被上。她联想到了刚刚“过世”的猫妈妈,瞬间感觉小猫崽没了妈妈的照顾,可怜。她转念一想:将小猫崽放在篮子里,四处找邻居收留。转悠了一个中午,家家户户都被她溜达了一圈,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他们一致同意,将小猫崽扔在小河里,随老猫去吧!她又一次来到小河边:就在她顺手捧小猫入河的瞬间,小猫崽睁眼看了她一眼,“喵喵”叫了一声,从他们地叫声中,顿时使刘老师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幅画面:“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很可怜!”她下定决心:把它们带回家自己喂养,等他们长大了,再给他们找收养的主人。故事我们听完了,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对五只猫崽同情,但是我们都不乐意收养。都一一说出了拒绝了刘老师的理由。
望着刘老师提着篮子,离开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太多的无奈与等待。我头脑中浮想联翩:我们班级报的特困生不也是这样“生活”着吗?在校门口,耐心等待班主任,从口袋中取出蓝色的本子,粗超的手上滑下了岁月的艰辛,他就是低保孩子的奶奶,脏兮兮的本子上黑色的数字,就是他们一年的收入,也是他们家庭中的经济来源。在班级等待区内,老远就能看到蹒跚地从脚蹬三轮车上下来,爬过栅栏,一瘸一拐地来到班主任身边的残疾家长,他们几乎没有了劳动力,紧紧握住班主任的手,不住地感谢。班主任接过来的是残疾证。年纪特别大的老太太,在我们班等待区,不停地抽噎,我仔细询问,才得知:她今年都快70了,还带着一年级的小孙子,满脸洗泪地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坐牢无期,实在是看不到生活的尽头了?这样的故事,在特困生申报期间,也就是本周,跟现场直播一样,有头有序。这样的家庭,孩子过的是什么生活?他们的心灵得到了多少温暖?他们的精神寄托在哪里?他们得到的爱表现在哪里?他们每天受的生活之苦在何处?谁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答案。
每天中午在学校外面胡食堂用餐的孩子,他们吃完饭就在校园外面四处乱窜,在地上滚打皮闹,灰尘就是他们最好的“化妆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留守儿童”。没有亲人关爱的孩子,如同“小猫崽”一样:可怜、无助、伤心、难过。当雨天来临时,一个个孩子都在小伞花下,跟老师说“再见”时,总会有几个孩子,在雨天穿梭,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衣服,他们依然在那里默默地等待,孩子的童真,从眼神中告诉我:老师,我也需要爱,我也想有一个温暖的家。
伸出我们的手,拉着孩子前进,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小猫崽”无论你们的生活困境如何,每天都要有一个新的开始,好好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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