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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遭遇信任危机的当下,张大娘的馒头摊告诉我们:仁与爱、诚与信都是相互的。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老人摔倒没人敢扶的现象,之所以“无人敢扶”,其中原因是复杂的,有社会道德总体出现滑坡、诚信缺失等原因。但无疑也与个别老及家属对他人的不信任有关。反咬一口,倒打一耙的个例出现,无疑让信任出现了不对等。摔倒了需要人扶,但对扶者却以不信任,不仁爱之心给予诬陷,这如何能让诚与信,仁与爱在人与人之间传递?
而张大娘的做法刚不同,她回家吃饭,馒头摊扔下,只贴一张纸条:“摊主回家吃饭。买馍请把钱放到箱子里。谢谢合作。这明摆着就是对有买馒头意愿的人、甚至没有买馒头意愿路过小摊的人一种充分的信任。被置于充分信任前提与环境之下的买或路人,在本善的人性里,当然会自觉留下馒头钱,自然不会伸手去“占便宜”。诚与信就在我们的身边,离我们并不遥远。
在基础秩序崩坏、道德彷徨的环境下,信任、守则都尤显奢侈。冷漠围观、见义不为,在抽空着善的氛围;保身哲学的泛滥,在稀释着道德浓度。在此情景下,“无人售馍”像一汪活水,倾注在了道德洪流里。在冷漠的背影外,个体自觉织成了又一种道德镜像,慰藉人心。制度缺陷、法律困境应补全,而我们,也应培育呵护道德生长的心灵土壤。
堆砌信任,方能推动道德车轮的隆隆前行。美国社会学家贝拉曾说:“主动参与和积极的公民生活,对心灵习性的生成至为重要,它可以抵制个人主义的消极面,减缓分离性文化与聚合性文化的张力”。道德纵然在滑坡,我们也不能顺流而下,而应在心中栽下一颗向善的种子。
人心从来不缺少爱,只是没有找到适合爱心表露的出口;社会文明的发展从来都不缺失道德与诚信,只是缺少了道德与诚信能够充分发挥作用的环境和氛围,而不论是人类仁爱之心的出口,还是道德与诚信的氛围,无疑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培养与创建的。
“无人售馍”在为道德充饥。它让人懂得,蕴含在公民自身的情怀,可内缩为冷漠自私,也可外延为信任互爱。道德复苏,需要我们对善的坚守——哪怕它只是“涓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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