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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历史优秀论文评选历史事实教学与历史精神培养小探
【内容提要】笔者从华盛顿坚决不参加第三次总统选举,圣马丁被尊为祖国之父,克伦威尔就任护国主等历史事实中,深入挖掘教材,培养学生的历史精神,并希望达到:“学好世界历史,我们的眼界将更加宽广,胸襟将更加开阔,将学会从历史的角度理解当代世界的现实问题”的目标。
我们先来看三则历史事实:
美国独立后,1787年制定了宪法。宪法确立美国是一个联邦制国家,规定总统既是国家元首,又是政府首脑,华盛顿担任了两届美国总统(1789-1797)后,坚决不参加第三次总统竞选。退休后回到自己的农庄。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华盛顿纪念塔内有一块清政府(徐继畲题字)赠送的石碑,上面有这样一段文字:“按华盛顿,异人也。起事勇于胜广,割据雄于曹刘。……乃不僭位号,不传子孙,……几于天下为公,浸浸乎三代遗志。”
与玻利瓦尔同时,另一位起义领袖(南美解放运动)圣马丁在南美洲率领起义军由南向北,英勇打击西班牙殖民军队,解放了阿根廷和智利等地。后来,圣马丁把部队交给玻利瓦尔指挥,他辞去秘鲁“护国公”等职位,1824年去法国隐居,直到逝世。(今天,阿根廷,秘鲁,智利三国尊圣马丁为:“祖国之父”。)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过程中,1649年,查理一世被推上断头台,英国成立了共和国。共和国时期,克伦威尔掌握了政权,担任“护国主”。克伦威尔死后,其子理查·克伦威尔继任护国主。
这些内容,都是九年级《世界历史》(人教版)教材和教参上的内容。对于历史事实教学,很多教师都是轻车熟路,让学生记住就行。至于如何挖掘教材,培养学生的“开阔胸襟”和“正义感”,我倒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现将我的教学内容整理如下,以求教于大家。
对于圣马丁,我用了一个词:功成身退。因为在我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特别是封建社会,在专制王权和所谓开国功臣的太多恩怨中,我们已经习惯了镇压和杀戮,能够做到“全身而退”的并不太多,因此,中国历史对他们进行大书特写,以标谤君主的仁慈,或者突出功臣的智慧。诸如春秋时期越国的范蠡,西汉王朝的三杰之一张良。在这类屈指可数的伟大历史人物中,他们的“功”显得那么辉煌;而他们的“退”,更让人们津津乐道。
圣马丁,在同玻利瓦尔进行瓜亚基尔会晤后,就宣布辞去秘鲁“护国公”的职务,并把军队指挥权完全交给玻利瓦尔。况且,在此之前,他还解放了阿根廷和智利两个国家。不用说,他就是这两个国家当时的“总统”。圣马丁为什么会退?没有人知道。从一个叱诧风云的将军一下成为一介平民,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这种落差?而且,玻利瓦尔不是圣马丁的“上级”,对他没有“下命令”的权利,也没有“杀戮”的威胁,因此,圣马丁隐退这一千古之谜还会被人传唱多久?我不知道。
我并不提倡这种“功成身退”,因为,无论是范蠡退后的越国,张良退后的西汉,还是圣马丁退后的南美这三个国家,都没有完全走上“正轨”。或者说,没有达到这三位历史人物的治国理念和水平。因此,我只能和学生们一起,凭空遐想,假如他们都没有退……。
华盛顿的经历在中国绝无仅有。一个已经就任了美国总统而且被自己的下属真诚地推崇为国王的伟大人物,在绝对权力的诱惑面前,居然能“不僭位号,不传子孙”。在中国,除了我们敬爱的“国父”孙中山先生外,还有谁能堪比。而且,孙中山先生将临时大总统的职位让给袁世凯,最大的原因是迫于当时的形势,是为了实现“驱除鞑虏”的理想,又能使自己的同志少付出牺牲。而华盛顿则创“推举之法,几于天下为公”。这种对权力的淡定,难道不值得大讲一通吗?
在中国历史上,倒是有几个人让出了“皇位”。让我们先来看一看这几个人的所作所为:唐高祖李渊和唐玄宗李隆基都让出皇位而成为“太上皇”,但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北宋徽宗赵佶让位于宋钦宗赵桓是自愿的,但那是在“国难当头”(金兵向北宋发动进攻并打到都城之外),自己在惊慌失措之际的无奈之举。清高宗乾隆帝弘历传位于清仁宗嘉庆帝颙琰,是为了践行自己“在位时间不超过60年(因为其祖康熙帝在位61年)的诺言”而退位当了太上皇。所以,我说:“他们,让出皇位的,让人感到可耻;被逼出皇位的,让人感到酸涩。”因此,他们既没有华盛顿那样“落落有君子之风,也不像孙先生那样坦荡有君子之行”。
在中国,虽然民主共和观念已经风行了上百年,但我们仍然要竭力提倡民主共和,并竭力反对专制制度和终身制。只有这样,我们的民主共和或期可行。
克伦威尔就任“护国主”一事,见于历史教材上,更体现了“编委”们的“良苦用心”。我想,这并不是在“赞扬”克伦威尔的历史功绩。无需否认,克伦威尔是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代表人物,他率领新模范军,几经战斗,最终打败国王的军队,将查理一世送上断头台,实行维护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政策。但只要一看到““护国主””三字,我就联想到我国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的李广被免官后,一次因误了时间被霸陵尉拒绝入城,李广被汉武帝重新任命为将军后,点名将霸陵尉招入军中并找借口杀掉。李广一生劳苦功高而始终未能““封侯””,太史公也没有说明没能““封侯””的原因。但我将这件事和太史公记载的韩信当时受跨下之辱,后来却推荐辱他之人做官的故事联系起来,就能看出两位历史人物的“胸襟”。(一般意思上说,钻裆而过显然比被拒绝入城辱人更甚。)李广和韩信一生有那么多的“丰功伟绩”可以收录入《史记》中,太史公却没有全部录入,而比较详细地记载了这两件“小事”,一褒一贬,溢于言表。
在授课时,我们还可以联系到贝多芬改写《第三交响曲》时,拿破仑是他理想中的民族领袖和杰出革命家。因此,他在总谱扉页上写有“题献给拿破仑·波拿巴。”当拿破仑称帝后,贝多芬愤然将原有字迹涂掉,改写成“为纪念一个伟大的人物而作的英雄交响曲”。贝多芬这种笑傲王侯的正义气概,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嘲笑和讥讽克伦威尔就任“护国主。”
总之,我希望历史教学能达到教材第二页《致同学们》中的目标:“学好世界历史,我们的眼界将更加宽广,胸襟将更加开阔,将学会从历史的角度理解当代世界的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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