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湖必然曾经是这样的:在山顶的一片湖泊中,一池春水再也忍不住了,哗啦的一声,将“明镜”笑成河流;一首潺潺的水之歌从绿林唱到草坪,从草坪唱到卵石滩。它一路唱着,遇见小鸟与它打个招呼,流过地土地便将它滋润,最终唱入每一片树叶,唱入每一寸土地。 在秋天,湖必然曾经是这样的:在叠翠流金的树林中,几片金黄的落叶落在湖面上,昆虫们的音乐会开始了,好家一个热闹的下午,拉琴的拉琴,吹笛的吹笛,唱歌的唱歌;大家都全神贯注地表演着,没有谁发现一群小蚂蚁已经乘着落叶小舟开始远航,只有湖笑了笑,荡开了一圈圈涟漪。 在冬天,湖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湖用一层厚厚的冰面隔绝了外面的寒冷,冰面晶莹、平整又明亮,像一个明镜,倒映出清冷又明媚的天空与云卷云舒的白云。而它不怕严寒,它要为路过的小动物搭一座桥,它是那样善良呀。 鱼儿们又可以开始丈量湖了。有的负责丈量湖的宽与长,有的负责丈量湖的深与浅,有的负责丈量湖的蓝度。当然,它们都不是好的科学家,围在一起讨论了好半天也没有测出答案。而湖,把自己所有的话语交给水中的汽泡去表达,把自己所有的信件交给拂过的清风去邮寄,把自己所有的心事交给大树去记录。 湖经过千古,流淌过大地,轮回与地面、海洋与天空之间,看过了宇宙的斗转星移,见证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湖见过古人数千年年的农桑文明,火耕水耨,推动过古人的水车,帮助浇灌庄家;也见证了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的拦江大坝,转动过水利发电机,为人们发电。 湖必然是这样:明过千古,蓝过千古,大过千古,却仍然年轻,依然奉献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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