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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孑然一身的老人，坐在一间小屋中，每天只是钓鱼，喝酒，看电视、吃饭。小屋的四面都是海水。每当海水涨上来，老人便像垒积木似的把小屋再加一层。
就在他搬家具时，他心爱的烟斗掉进了水里。他慌忙去拾，可是烟斗沉下去了。老人十分哀伤，他试了许多烟斗，都不如他那唯一的“老伴儿”——老烟斗。他犹豫了一下，穿上潜水服去拾回“老伴儿”。
在他拾起烟斗的那一刻，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老伴儿弯下了腰，把烟斗拾起给老人。他身不由己打开了通往下一层的匣门，潜了下去。老人望着那一张床，他的老伴躺在床上笑了，而他坐在床边，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给老伴喝药。他一层层往下潜去，在拍全家福时他摔跤了；在老伴儿做饭时，他给提来一筒鲜鱼；大女儿出嫁了，穿着老伴织的嫁衣……
一幅幅过去的温馨场面，出现在了眼前。终于，他来到了最后一层。他看见了以前他和老伴儿在一起吃饭。桌子上的两个盘子中放着鱼，以前的老人拿出两个杯子，倒上了美酒，拿在手中轻轻晃了几下，和老伴儿的杯子碰在了一起。而现在，他坐在木箱子上，空无一物的手好似有一个杯子，伸出去和老伴儿碰在一起。
他收起烟斗，拾起过去老伴儿的杯子返回了上面。
从此，老人吃饭时桌上有两个杯子，他总是习惯性地在手中晃几下，和老伴碰杯，“呯！”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中回荡着……
“老伴儿，让我们像以往那样，一起碰杯吧！”老人与他的老伴虽身隔两世之遥，可是他常常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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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8 07: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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