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 花椒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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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早晨，我总是早起散步，散步回来顺便去给女儿买些早餐。每次我走到检察院的家属院那儿，总是闻到一股股浓郁的香气。我抬头一看，贴着围墙种着几棵花椒树，花椒已经接近成熟，果实已经由绿变红。

说起花椒，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在我小时候，村子里有集体菜园，菜园的四周都种着花椒树。花椒是人们熟知的调味品之一，它的嫩芽也是天然的绿色菜肴。花椒树上长着很多刺，不光是枝条上有刺，就连叶子上的小绿刺也不少。

每次去菜园分菜，我们排队等候时，总是小心翼翼，一部小心就会挂一个口子。到了七八月份，花椒成熟了，队里就会召集干活的妇女，用剪刀把树上的花椒摘下来，集中到一块，再像分菜一样，按人头把花椒分到各家各户。每次花椒收完之后，树上总还会里遗留一些花椒。遗留的花椒队里就不再过问，人们就去遛花椒。

我就跟着姐姐遛过花椒，因为遗留的花椒都是那些不好摘的。一个上午下来，遛的花椒不多，反而把手扎得遍体鳞伤。姐姐遛来的花椒和家里的花椒放在一起，在院子里晾晒几天，除了留下自家食用的一部分，剩余的就会拿到集市上卖掉，虽说卖的钱很少，但也可以贴补家用。

后来，土地承包到户，集体菜园也分到各家各户。人们嫌花椒树结地，影响菜的生长，纷纷砍了花椒树。没过几年，菜园四周的的花椒树所剩无几。人们反倒在家里种上了花椒树。

现在我家的老院，其实就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的空间比较大，大片的土地都翻出来种上日常蔬菜。剩下的边角地带就种了两棵花椒树，说起这两颗花椒树已经有些年景了。

那是一年开春，婆婆从亲戚家移回来两棵花椒树苗，花椒苗很小，只有指头粗细，像一根细长的枝条。婆婆在院子的墙角处，挖了两个坑，把树苗放进去，填土后浇透了水。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气温逐日回升。在暖暖的阳光下，在和煦的春风吹拂下，花椒树崩出了黄豆大小的绿苞。没过几天，绿苞慢慢的散开，抽出了小小的嫩芽，嫩绿嫩绿的，好像用手一碰就会把它抹掉似的。

嫩芽一天天长大，芽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中间有一条长长的叶柄，叶炳的顶上有一片较大的叶子，两边小一些的叶片一一对应呈对称状。

一晃几年过去了，花椒树长得粗壮了，枝条也发的四面八方。有的竞伸到堂屋的窗户上，可我们宁可把它移到一边，也不舍得把它剪去。

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花椒树上又长出了小芽。我仔细观察，小芽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花苞，只是紧紧地拥在在一起。

大约过了一周的时间，已经能清楚地看清叶和花。这时的花椒叶又嫩又有香味，摘上一两把，洗干净后。在盆里拌一些面糊，放些食盐，把花椒叶放进去蘸上面糊，在油锅里炸成金黄，就可以捞出食用。鲜炸的花椒叶酥焦流油，鲜香味美。

花椒树上开满了花，一簇一簇的像小伞状，花刚开时淡绿中透着微黄，像豆大小十分的不起眼。刚接的果实是绿的，上面还有颗粒状的突起，在阳光下，还泛着油津津的光泽。

暑假里，花椒的果实成熟了，满院都是花椒的特有清香。花椒一簇簇的挂在枝头，红彤彤的，真像朵朵盛开的花朵。由于结的果实很多，有的枝条都被压弯了。这时我们就搬来椅子，拿来剪子子篮子，把花椒一朵一朵地剪下来。

收获的花椒放在席上晾几天，花椒就列出小口，吐出颗颗光滑明亮的籽粒。我们就把花椒的籽粒筛出来，单独把花椒壳晒干后食用。我们家这两棵花椒树结的花椒足足能吃上一年。

每次炒菜的时候，我都会不觉想起花椒树，想起红彤彤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