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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1970年,是个名副其实的七零后,那时生活条件不好,经常畅想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在当时就像梦想一样。家里更没有家用电器,因此,课余生活谈不上风富多彩,但那时我们却因地制宜地自娱自乐,开心的事也不少。
那时候,每个村都有小学,孩子们都在本村上学。教室是用黄土自烧的砖瓦房,课桌是用泥草胡成的,连黑板都是在墙上刷上黑漆,上下课的信号是敲一个破轨铁,简简单单的设施就是我们学习的场所。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像出笼的小鸟,一个个从教室“飞”出来,跑到教室后面的“操场上”,与其说是操场,还不说是一片沙土地,同学们有的坐在地上玩石头剪刀布,有的永水把土弄湿,垒起了“城堡”,有的玩“拾子”游戏,还有高年级的女生拿出了提箩,捻起线来,一团团棉花在她们的巧手下,抽出一根根细线,不一会就捻成了一个“梭子”型的线团,令我们羡慕至极。当当当上课铃响了,尽管手中的棉花还未抽完,尽管这局的“拾子”游戏还没决出胜负,尽管玩意犹尽,同学们但还是拍拍身上的土,跑进教室开始了学习。
孩子们的学习主要是在学校进行的,下午放学老师也不布置家庭作业。太阳老高就放学了,我们回到家,把书包一丢,挎起篮子,有的还拿一个凉窝头、一块自家腌制的萝卜,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去地打猪草。说是打猪草,还不如去野外玩耍。
那时,山岗上种着许多果树,有苹果树、梨树、海棠树、还有一些叫不出名野果树等。
春天,果树开花了,有红的、白的、粉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纷纷展现枝头。微风吹来,阵阵花香扑鼻而来,真是惬意至极。花香招来了许多蜜蜂,还有一种甲虫叫“碰郎”,这种虫很多,天一擦黑,就纷纷跌落在地上,我们这时就把它们捡到瓶子里,回家便是鸡的美餐。
到了秋天,一串串的果实压满枝头,有的枝条都耷拉在地上,我们躺在地上就可以摘到果子。当时光梨就有不少品种,什么白沙梨、鸭梨、福梨、靠山梨……吃到嘴里,有的脆生生的、有的水凌凌的、有的甘甜甜的,别有一番风味。
天色渐晚,这时才想起打猪草,你看,一个个手忙脚乱,不管什么草,一把一把地往篮子割。有的“聪明”的施出妙招:在篮子里用树枝蓬起来,上面再放上草,不一会就割满篮子,高高兴兴回家了。当然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把篮子的草倒在草堆上,因为怕“露馅”,遭父母的训斥。
吃过晚饭,我们又出来了,村中央有一棵大树,我们就在树下玩,有时相互背着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坐在地上“摸瞎胡”,有时玩老鹰捉小鸡,还有时捉迷藏,爬院墙、藏草垛,崴着了脚,踩着了屎,都是常有的事,这些都只为开心。直到听到父母的喊声,才各自离开回家。
这就是我们课余生活,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机,没有现代化的课堂,没有美食佳肴,更没有旅游。我常叹,现在的条件多好啊,孩子们还有什么不好好学习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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