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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答题:一个人每天最烦、最难、最头疼的事情是什么?答:买菜做饭。这件事,听起来很小,很不值得一提,但做起来呢?就完全不一样喽——既想迎合所有人的口味,让大家想吃、乐吃,又想搞出点创意、来点新鲜的,让大家爱吃、拼吃。难,真难!所以,我有一句名言:做人难,做一名得做饭的人更难!
这几天,我侄子赖在我家不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好对付——有啥吃啥,没有,就炒鸡蛋卷煎饼。因为我坚信: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是绝对饿不死人的,顶多瘦一点罢了。现在3个人了,3人为“众”嘛,吃饭就不能那么马虎,得严肃认真对待了。所以,吃完上顿想下顿,吃完上顿愁下顿……让孩子们吃的饱饱的、好好的、舒舒服服的、开开心心的是做父辈的最大的快乐和最原始的本能。
昨天下午,我有了伟大的发现、发明和创造——晚上做面疙瘩汤喝。和孩子们一说,他们也很兴奋,都喊“好”。
面疙瘩汤这种饭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刻记忆的。我小时候,每到冬季,妈妈就经常做面疙瘩汤给我们喝。妈妈先找来一个盆洗干净,然后来到面缸那抓上两把面,再往盆里放上点水,晃一晃、摇一摇,最后再拿双筷子搅一搅,面疙瘩就成了。在炸油的时候,妈妈还会放上个红辣椒,出锅前再放点青菜……三下五除二,妈妈就把一大盆面疙瘩汤端上桌了。我们一家人就围着那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汤津津有味地吃着……盆里热气腾腾,碗里热气腾腾,不一会儿,每个人的头上也热气腾腾的了!
我呢?则在那抱住个碗不撒手、不抬头,一个劲儿地拼命往肚子里灌。妈妈怕烫着我,给我盛饭的时候总是等我喝完这勺再盛那勺,一边给我盛饭还一边笑眯眯地命令道:“少喝点,撑得跟个 大肚子wāi似的,难看死了!”还一边和父亲一道把他们碗中的大面疙瘩不住地往我碗里夹……那情那景那人那事,我至今回忆起来还是历历在目、依稀可辨。
后来,我长大了,成家了,每次回老家,妈妈就跟招待亲戚似的,也不做这种饭了。在我的记忆里,貌似我们自己也做过几次,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吃不出原来那种感觉了。
昨天再吃那饭,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那面疙瘩汤总是那么热气腾腾的,吃起来总是那么热乎乎的,当中的大面疙瘩又总是那么好吃……我吃的那么投入,孩子们也吃的那么投入;我吃的那么动情,孩子们也吃的那么动情。好吃,面疙瘩汤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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