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和宽容、课堂和生活、细化和简化──与张化万老师谈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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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玉环实验学校小学部　孙照保



摘要：语文教师应该让学生对写作充满激情，应该充满宽容的态度，正确处理学生写作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语文教师要善于走进学生生活，指导学生热爱生活，学会在生活中挖掘素材学会使用作文影响自己的生活，提高学生生活的品质。作文指导中需要细化。正确地对待学生写作过程中的千篇一律。作文教学模式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不断地加以研究。



关键词：激情宽容课堂 生活 细化 简化



2008年11月2日，著名特级教师张化万一行到我校进行教学指导，其中有关作文教学的指导让我很受启迪，本文是根据当时谈话的内容进行整理的。



一、激情和宽容



孙照保（以下简称孙）：小学生的作文训练，可以包括自由作文和命题作文两个方面。学生自由作文训练是否应该占学生作文训练的大部分比例。



张化万（以下简称张）：是的，但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激发学生的写作欲望。大家常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此，我是持怀疑态度的。我觉得，我们在教学过程中，常常出现懒妇或者说怨妇无炊事之愿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调动学生的写作愿望和激情，是指导作文的第一任务。



孙：有时候，我们能够发现学生对某些题材的读物比较感兴趣，比如童话；他们也积累了一定的好词佳句，但是在实际作文中，他们却不能写好这样的作文，甚至也不愿意去写，对此，我深感困惑？



张：对此，我想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儿童的位置上，我们要站在儿童的立场上，去体谅他们的习作困难。由于成人的语文修养和文学修养，可能对风花雪月式的情境感兴趣，而儿童由于自己的生活阅历和体验不同与成人，他们往往不能说出美丽的原因，而只能说很美，对此我们应该抱有宽容的态度。



孙：有时候，我们发现学生的作文有些像流水账？



张：我觉得学生写作文像流水账，也应该报以宽容。学生写成流水账的原因很多，可能是没有时间写具体，也可能是懒惰，还有可能不会写，但是学生写了，我们就应该充满宽容和同情。最可怕的不是学习成绩差，而是学生对学习感到恐惧，对学校产生恐惧。



孙：最近，我发现班级里流行写校园小说，有的是甚至是写恐怖小说。对此现象，我们应该反对还是鼓励呢？



张：第一，他们极其想要表达的愿望应该去鼓励，第二，他他们的选题需要引导。恐怖小说我们不赞赏，但是班里肯定还有其他的题材的小说，它们可以表扬，恐怖小说可以加以引导，改变其成分，使其成为侦探小说，而不是凶杀小说。



可以安排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进行比赛，进行展示。虽然这样做与常态作文教学有所不同，但是骨子里是对儿童表达的愿望和激情的尊重。让学生去欣赏和评价他们的作品。说出好的原因，这样不仅能够提高鉴赏能力，同时也对写作中的一些失误进行纠正。那么过一段时间再进行常态的作文训练似乎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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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迪一：



一方面，教师应该让学生对写作充满激情，要保护学生的写作欲望，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另一方面，教师应该充满宽容的态度，正确处理学生写作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二、课堂和生活



孙：我曾经拜读过您写的《小学作文教学最优化研究》一文。在这篇论文中，您提到了作文教学应该面对生活，面对综合学科。应该说，学生有生活，但是他们对生活的体验并不深刻，那么能不能这样说，语文教师应该肩负着指导学生的生活的任务？



张：是的，教师即课题。老师和学生是互为人师的读本。学生是老师的读本，我们会在学生身上发现很多很可爱的地方；老师也学生的学习人生、学习生活、学习语文的读本，学生会在无意中模仿他的老师的生活方式。比如教师的普通话说的好或者黑板字写得很好的话，也会无形地迁移到学生的身上。提到指导生活，儿童喜爱的习作内容的实际上可以体现为这样一句话，即学校是学生学习生活的第一场所。如果课堂的上课组织得很好的话，教师就是在指导学生的生活。



学生如果没有真正的生活体验，他们也不能很好地表达生活。比如有40个人搞活动，有30个学生写出了作文，还有10个也参加活动，但是却写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呢？所以，可以这样说，经过不等于经历。



孙：在您的文章中提到，作文教学的系统应该是开放的，同时也应该是有序的。当今的时代是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教材的变化也是非常快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作文教学如何做到既开放，又有序呢？



张：认真地研究的课程标准。尽管课程标准对作文的要求可能相对笼统，可是它有一个基本的要求，比如言之有物，言之有序。真情实感，内容具体。乐于表达，自由表达。如果这些要求如果能够做到的话，作文指导应该不成问题。我相信高玉宝在写作的时候，不一定知道我们现在所说的习作术语，然而他却有强烈的写作愿望，想表达出来。这是他写好文章的关键。



对于作文教学，我们应该区分出课程与教材的作用，语文课程标准带有法规意义的，不需要去创造新课程，但是我们可以根据新课程的需要来创设教材。对于教材设计上的东西，师生当下的生活和情趣进行改变，不变的是这个单元的教学要求。



这样对课标的深刻理解，有助于作文教学的顺利开展。



启迪二：



首先，要走进生活，在课堂中学习生活，提高思维能力和认识能力，锻炼学生个性，全面发展儿童的素质。其次是学会在生活中挖掘素材；最后，学会使用作文影响自己的生活，提高学生生活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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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细化和简化



孙：我们经常发现，虽然学生也积累很多的好词佳句，但是文章还是写得干巴巴的。



张：儿童不能很好地写成好的作文，不一定是他们缺少好词佳句，指望学生在积累到好词佳句之后马上就能运用到他的作文中，是不现实的。儿童的审美观和成人的审美观念是不一样的，儿童的表达能力也和成人不一样的。他们不能用具体的语言去描述一个场面或者一件事情，往往涉及到一个细化的问题。比如我们观察跳水，他跳前的一刹那，他的姿态，他的神情；他起跳时可能的心情，观众的心情；入水时的情形，翻滚时动作，他是怎么抱膝的，运动员脸上的表情；入水后，场面又是怎样的，观众的心理活动。不断地改变立足点，改变观察的角度，让学生大胆地想象，一定会有很多的收获。此外，呈现的情景冲击力越大，他们的记忆就越深刻，表达得可能越清晰。



孙：但是，当我们进行细化指导时，会不会出现千篇一律的情况呢？



张：首先，要正确地对待写作中千篇一律。儿童在模仿和创作的过程中，千篇一律的存在具有阶段性和不可逾越性。他今天是千篇一律的，但是明天不一定就是千篇一律的，这是小学生在学习作文过程中的普遍规律。



比如，每个人都是从有个性到无个性到有个性，上课从无课感到有课感再到无课感，学武术从无招式到有再有招式到无招式。前一个阶段学习的语言是天然的，未经雕琢的，后一个阶段，学生在学习写作的过程中所出现但是前一个有个性和后面的有个性是有雅和俗、高与低的区别。学生的作文不可能是一二年级是个性表达的，三四年级是有千篇一律，五六年级又是个性表达。任何年级都会有这样的过程。学习任何一个规则，语言规则，既想让学生去学习规则，又不允许他们趋同，这是不合理的。



第二，我们可以在看似千篇一律的作文训练过程的同时，强化学生的个性表达。比如，在教三年级的自画像时，我这样引导：“张老师说一句，同学们画一笔……大耳朵，招风耳朵，猪八戒的大耳朵，还有不同的吗？”这就是开放学生的个性表达。



孙：当我们细化了某一主题的时候，会不会让学生产生惰性心理，不愿意用自己的语言去表达他本来想说的话了？



张：儿童在本质上都是希望标新立异的。特别是现在的独生子女，他们更希望自己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很愿意表现自己，他们不愿意重复他人。虽然有时候会因为惰性而去重复别人，但是大多数情况他们还是愿意标新立异的，有时甚至为了标新立异，为了引起老师和同学的关注，会出现乱说话的情形。



张：习作指导方式可以分是作前指导和作后指导。有时候，作文指导可以做得很简单的。很多时候，捕捉到好的命题和好的内容，作文指导也会变得很简单的。



孙：提到作文训练的简化，我想到有关教学模式的问题。现在很多人提倡各种作文模式，比如素描作文，活动作文等等。在当今的时代，您觉得哪种作文教学模式更适合当下的作文训练？教师在运用教学模式时候时应该注意哪些？



张：教学模式是大量教学实践中提炼出来的教学形式。儿童写作文不能依靠一种教学没事，就像吃饭吃菜，即使菜肴再好，长期吃下去也会营养不良的。至于那一种教学模式更适合你们呢？在我看来，首先是老师喜欢。老师喜欢是运用的这种模式的前提。其次是学生喜欢。第三，好看有效。学生逐渐对你的教学产生兴趣，这样的教学就是有效的教学。另外，还要寻找其他的教学模式。光一个模式肯定会失败的。作文有纪实作文还有想象作文，它们的指导方式肯定不一样的，肯定需要不同的模式。借鉴别人模式的同时，不断地改进，只要你有兴趣和投入，相信你一定也会孵化出新的教学模式！



启迪三：



首先，作文指导中需要细化。学生作文能力的形成与细化的指导是息息相关的，而正确地对待学生写作过程中的千篇一律非常重要；其次，作文指导也可以变得很简单，问题是我们要捕捉到一个好的命题；最后，作文教学模式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不断地加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