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酒,初尝时,有些苦涩,有些“冷漠”。 微风徐徐吹过,路边的花草展开了笑脸,爸爸陪我在楼下练习滑板。他弯下腰,轻轻的推着滑板,我越滑越快,全然不顾后面爸爸的感受。我驰骋于跑道上,大声地对爸爸讲:“爸爸!我滑的好吗?”但后面却没有回应声,我慌了,一脚没踩稳,滑板带着右脚向前滑去,我来了一个180度劈叉。腿疼极了,我一边揉着痛痛的双腿,一边埋怨父亲,埋怨父爱这盅酒为何如此无情。 父爱如酒,再尝时,有些无奈,有些“无情”。 又是一年夏天了,爸爸送我去外国夏令营,那时的我还不会说英文,有些惶恐。到了大巴车旁,我希望能从他的目光中收获慈祥的温情,可碰到的却是无情的话语,他把我领上车,嘱咐了几句安全事项,扭头便走。我一直期盼着他在拐角处回头看我一眼,然而,爸爸却在远方消失的一刹那并没有回头。我伤心着,为什么父爱如此无情? 父爱如酒,三品其味,我终于明白了它的厚重与沉甸。 深秋,叶子纷纷掉落,地上像是铺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地毯。我放学回到家,伤心地哭着。父亲打开门,问我为什么哭,我抽抽搭搭地回答:“今……今天,学校……校竞选……话……话剧演员,我……我是搬道具的!”我原以为父亲会安慰我,哪想,他什么都没说,摘下手腕上的表,问我一个问题:“你通过什么看到时间?”我回答说:“分……分针和……时针……针。”父亲又拧开表壳,指着里面转动的齿轮,道:“正是有里面这些齿轮,分针和时针才能运转,你虽然不上场,但是话剧表演的成功也有你的一份付出啊!”听了父亲的一番话,犹如电石火光擦亮了我混沌的脑袋,我不在抽泣,高高兴兴的进家了。 我终于明白了,父亲这盅酒并非“无情”,也并非“冷漠”,它丰厚的内涵酿出了我的独立,酿出了我的坚强,酿出了我童年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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