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还是雕琢 《泥歩修行——看“禅”论教育》阅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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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会以别样的方式为后人留下一个个经典难忘的瞬间，温暖而有智慧。相传在湖北黄梅的东禅寺，弘忍大师为了传衣钵考察弟子，弟子神秀在廊壁上写下这样一首诗：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染尘埃。

不识字的慧能听人读了一遍，便口述一偈请人写在廊壁上，偈词是：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染尘埃。

如此看来，不识字的慧能比神秀高明多了，自然弘忍大师也由此将衣钵传与慧能。在今天看来，我们很难想象，中国禅宗的创立者不是勤学苦读学富五车的神秀，居然是不识字的慧能。

在社会上，一般人认为，以文字为基础的教育过程是优化人性、提升价值的必要途径。由此，很多人把名校、学历当作衡量人生等级的标准。古代的禅师虽然不知道现代教育的状况，但按照他们的思路，一定不会认同。很多看起来不错的教育，也常常扭曲了人性。有时，教育越是有效，扭曲也越是严重。

为此，余秋雨老师在担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期间，曾经宣布过这样一个决定，把学院的极大精力放在招生上。他们基本上不招收那些从小在少年宫、文化馆、俱乐部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而只会对那些未接受训练、更无登台经验的“未琢璞玉”感兴趣，先前的那些训练，大多把一块块上好的璞玉雕琢地变形了。即使是不错的训练导师，也只是把自己的一套硬加在孩子的身上，而孩子的“艺术天性”与这位导师并不一样。他认为，真正的艺术人才靠天赋，而不是训练。绝大多数人在出生之后都有惊人的表演天性。这一点，可以从婴儿生动活泼的表情动作中看到，也可以从偏远山区的乡民傩仪表演中看到。在他看来，不管我们如何守护艺术天性，教育的套路却总是粗粝的。规程刻板，教材枯燥，框范重重。最后能够高分通过的“好学生”，毕业后在实际的艺术创造中大多平庸无奇。相反，那些经常在课堂上让老师频频摇头的顽皮学生中，却总是藏着不错的人才。现在我们不难发现，多年的教育之后，我们的孩子们渐渐变得拘谨，变得不安，天性尽失，本性难显。

如今看天下，世人总那么慌张，凡人为生，高人为名，每天都在人世间不知疲倦地奔忙。人生本应该是一项“慢”的艺术，教育亦如此。教育就像养花一样，一边养一边看，一边静待花开。作为教师，我们不应为名所困，为利所惑，摒弃所有的私念、杂念、贪念、执念，凡事面前急不得，躁不得，始终谨记急生变，忙出乱。我们应该慢下来，静下来，学会等待，静心来观，静待其变。

所以，当事物的繁忙使你不能平静的时候，生活的无奈使你疲惫的时候，拘谨使你不安的时候，后悔会使你痛苦的时候，请抬头仰望天空的太阳，那么温暖，那么明亮。这时的你，可以听山涧清泉叮咚，林中飞鸟齐鸣；望眼前雄鹰搏击长空，大地万马奔腾，这是一幅多么美妙天地合一的画面啊！

教室里静心端详面前的一个个孩子，那是一个个天使。遥想些许年前，当卵子和精子结合的一霎那，一个生命就这样诞生了，那么神奇，那么诡秘，那么令人期待。

回过头来看一下我们身边的孩子吧！他们那一个不是待展翅飞翔的天使，他们那一个不是未曾雕琢的璞玉，岂能随意地被我们雕琢打磨。别让他们该积聚能量飞翔的时候感到疲惫，别让她们该微笑迎接未来的时候无奈流泪。

余秋雨告诉我们，最优秀的教师要做的，是启发他们减去负担，减去紧张，减成一个洁净的“赤子”。由此看来，义务教育重在塑人，而非造才，我们需要做的是帮助孩子打好人生的底色，守护孩子的自然之性——天性、本性。守护好孩子一颗天真的心，一双好奇的眼，守护孩子智慧的脑，灵巧的手。在老子看来，真正的美是自然之美，天地和谐之美，自然所生，自然所养，生自然之态，养自然自性。守住孩子的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