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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雪花悠悠忽忽地跳着芭蕾舞从空中蹦跶下来时,总会让人闻到丝丝缕缕的年味儿。2016年的新年,也是这样偷偷地走过来的。因为小时听过关于下雪的童话的我一直在新年里加上下雪这个很俗气的标签,但是每次雪花来临时我都会抽了风似的站在阳台上手舞足蹈。
最近在家看书,读到一篇文章说,下雪的时候,抓一把雪在手心里,白雪的冰凉和手掌的温度互相传递,最后留在手心里的不是冰渣而是水洼时,春天就到了。于是很向往这场景,常常感觉手有些痒。路过小区的绿化带时,看见树叶上包着雪,就像小绿碗里乘着白花花的米饭,白绿辉映,煞是好看。便忍不住去抓,结果被冷得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抱着酥麻的手好几分钟没说出话来。
新年照常是要在外婆家过的,可惜那时宣城的雪已经化了,不知外婆家的雪有没有化成春水?顶着白花花的太阳坐上嘈杂的大巴车,窗外到处是拥挤喧闹的人们,我竟觉得鼻头有些酸。心里默念着,太阳啊太阳,你本是夏天的主角,为何要与雪抢戏份呢?
真怀念下雪天啊。
到了外婆家。果然,一路上是洋洋洒洒的和煦阳光,根本找不到雪姑娘的影子。我的心已经冻成了冰封的大河。殊不知外面的景色热闹;妈妈放下行李,到灶下给外婆搭把手,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香味。街坊邻居都出了来,端着茶,笑语盈盈、一路寒暄。哪家的孩子在路边放鞭炮,咚咚咚响着,好像预示着新年的到来。外公放下茶,不经意说了句:“过年么,过年就要高兴。”是呀,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新年就该开开心心的,我干嘛要为不下雪伤心呢?于是我也笑;到厨房去给家人端菜,到街上和行人见面说句早晨,到路边加入孩子们的“摔炮大战”……
但还是莫名怀念下雪天。
印象里,冬天就该下雪,新年就该下雪。要不然,晒着太阳和夏天一样,那还叫什么冬天呢!还喜欢雪后的景色,总是幻想大地都是白茫茫一片,地平线的尽头有几棵孤独的白杨树,掉光了叶子,但还有雪花缀在枝条上。有一间小木屋,有火,有橘黄色的灯光,有书。我喜欢的,总是平和安定还有寂静。这些形容词是留给冬天和新年的,如果被其他词语强占了,心里总会很不舒服。
看到还有地方留有残余的雪的时候,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雪很冰,用手抓起来有种搓面粉的感觉,不舒服。但是我静静地等着,等着掌心的温度将雪融化了,成了一滩水的时候,我知道了:春天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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