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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城市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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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春风
时间:
2008-10-12 21:47
标题:
城市里的影子
在这座城市里,我是一个孤寂的女孩,独来独往身边空荡荡的令人难过。我总是一个人背着书包穿行在人海里面,我的身影永远是孤独弱小的。我的名字叫影子。
??我的家庭并不幸福,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人游荡。我想,这总比让我回到那个家去看爸爸妈妈僵硬的脸色以及满地的狼籍物要好得多吧。
??在经过一个建筑工地的时候,我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我看见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耍着泥巴一脸的污垢,可他们却是满脸的笑容。那么地幸福,那么地快乐!我曾经拥有过一个非常自由的童年,真的,自由到爸爸妈妈从来不曾管我。他们宁愿在公事上、购物上浪费时间,也吝啬到从来不肯陪我玩耍!对于那个比不上妈妈一支描眉画笔的童年,我是即幸运又惘然的。看着那些孩子那么纯真的笑容,我努力寻找自己曾经的微笑。可惜没有,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没有阳光没有生气的家,偌大的床孤单的令我无法入眠。
??我佯装很幸福的经过那几个孩子身边,只有这样我的内心才不会那么难过,我的天秤才会自欺欺人的平衡!
??皓磊是我在这座城市中惟一的朋友。
??他是个言笑都沉默的孩子,俊帅的脸庞冷得令女孩子抓狂。只要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一大群女生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方法吸引他的注意,但他的表情依然冷得如北极!
??我可以大把大把的花着钞票,而皓磊则必须为了生活而在酒吧里打杂。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皓磊的家庭很复杂,复杂到他得同时管几个人叫妈妈。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和我一样随心所欲的挥霍或者比我更高级的生活。但他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逃避!
??每天晚上七点钟我都会准时的出现在皓磊打杂的那间酒吧,然后等他一起下班。他从来都不肯让我喝酒,即使我再对他无理取闹,他依然是微笑的递过一大杯果汁!
??对于我,皓磊从来都是微笑的。
??我的父母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婚了!
??我望着手机屏上的全家福,胸口一阵揪一阵的疼痛。
??姥姥在电话里说,你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权力。但是你得相信姥姥,会给你幸福的只有妈妈!
??我的胸口好疼,喉咙干涸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奶奶打电话给我,她说回来吧我的孩子,听到这句话我犹如迷路的小孩看到了曙光的出口,眼泪啪哒啪哒的不断往下掉。可是最后奶奶接着说,回到你爸爸的身边来吧,我的孩子。那个女人不配做你的妈妈,以后新妈妈会和爸爸一样疼爱你的……
??我拒绝了姥姥和奶奶,我想她们的伤害是会随着新BABY的代替而消逝的。总会有一天,会有一个可爱的小BABY躺在她们的怀里,不解人事的对她们微笑!我已经看到爸爸身边的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妈妈正手忙脚乱的布置着她的新居!
??我恨妈妈,因为她让我没有了爸爸!
??我同样也恨爸爸,因为她让我没有了妈妈!
??那天晚上,在我的软硬兼施之下,皓磊才勉强同意我喝一杯啤酒。我红着眼睛喝酒,然后开始抽泣。我想起了爸爸妈妈,虽然那个家已经破碎了。
??我把头埋在皓磊的肩上,我说,皓磊,我想爸爸妈妈,以前的那个家……还有……我爱你!
??激烈的音乐冲击了我的告白。皓磊大声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再说话。
??我终于开始了一个人生活,我在房间里哭得没有了眼泪。
??我烧毁了所有可以令我想起曾经的一切,我看到爸爸妈妈的脸在烟雾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爸爸来找过我,被我阻挡在了门外。他敲着门说,孩子我永远是你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我躲在门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妈妈打来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愉快。我盯着手机屏不断的掉眼泪,我很善解人意的听妈妈讲话。至始至终都是妈妈一个人在诉说着和爸爸婚姻的不幸!最后她说,如果你决定和我一起生活的话,你继父他是没有意见的……
??我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看书,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坐车……
??这座城市的人都有着一张好看脸的,这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过越漂亮的东西越难抓住,妈妈那么漂亮,爸爸还是没能拥住她。爸爸那么英俊,妈妈也同样没能拴住他。
??我打电话给皓磊,平时不善言语的他在电话里也显得极为沉默,更多的时候我听到的只有他的呼吸声。我握着手机,沉默片刻后,然后说皓磊你知道吗?可是手机突然没电了,我对着空气傻傻的说了一声,我爱你!
??皓磊有了女朋友,这是我意料不及的。
??我猛得傻了,呆呆的站在他身边。听他眉飞色舞的介绍着他的朋友。他的神情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温暖了起来,我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我兔子眼的望着皓磊。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大声叫起来,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早说?还让我傻傻的幻想?傻傻的对空气说我爱你!
??皓磊一言不发的望着我,出奇的平静,
??酒吧里喧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滞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请人重新把房子刷了一遍,在上面贴满了我喜欢的漫画与人物。拥有一个实质性的壳子有用吗?我已经没有了家,而这也只不过是我睡觉的房子罢了。
??我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皓磊,他们的身边永远不会缺乏朋友,不像我孤单的令人窒息。
??我去找皓磊,对他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
??皓磊依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偶尔牵扯着嘴角,很完美的微笑!
??我说,皓磊和我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好不好?我需要你!
??我的眼泪破碎在了他修长的指尖上。
??皓磊拥住了我,在我脸上留下一个亲吻后,离去,不再回头!连再见也来不及说。
??
??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去看望了妈妈。
??我不过是站在对面的大楼上,眺望着房子里的一切。
??我可以看出妈妈很开心,笑容极其妩媚,那是面对爸爸时所没有的温柔!
??我想,我是应该离开了……
作者:
春风
时间:
2008-10-12 21:48
标题:
叶落归根
马忠离开村庄已经多年了,基本上每十年回来一次,人们已经淡忘了他,他今年八十多岁了。如今他回来了,由于他弟弟去世了,他回来送葬,他满头白发银光闪闪,圆脸,目光炯炯有神,鼻梁高高的,大眼睛。听说他头发三十岁全部白了,出生于李马村,他父亲是个教门里威望很高的人,曾经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腿骨被砸断了。他父亲是个身材高大,魁梧俊郎的人,对阿拉伯文字方面学问很高。小孩子们就去他家学习,他用竹子削成笔,沾上墨水教孩子们学习阿拉伯语。如今已经去世几十年了。
??前年他回来参加弟弟葬礼,是第二个弟弟,名叫马成,一个农民,年轻时长的浓眉大眼,长相英俊,虽然只念了小学,但他是个刀子匠,做的保安腰刀十分精美,五颜六色的,璀璨夺目,经常看见他年轻时做刀子的样子。他一辈子都在外出门,在青海省国落地区做铁匠,拉家务很寒诚,人们常常看见他在青海省贩虫草,看见他在那里做铁匠,家里的日子还过的比较宽裕。年轻时他出门回来,常常是白雪覆盖,他穿着白茬子皮袄,坐着拖拉机下车,给他弟弟家一个羊肚子,那时正是文革刚刚结束,农村里很贫穷,都是庄稼人,粮食刚刚解决吃饭问题。文革时期人们偷着做刀子,在地窖里偷偷做,白天到拉萨一带卖点钱。如果村庄里的红卫兵头子韩路知道了就麻烦了,他批斗过许多人,迫害过许多人,就是村庄里的恶霸,说起他没有一个不愤恨的,满脸横肉,看上去象个屠夫,小孩子一见他那张狰狞的面目吓的直哭。后来文革结束后,他也就蛮横不起来了,虽然如此,还是有许多人怕他,说起他名字身上起鸡皮疙瘩。
??马成两个儿子跪在屋檐下痛苦流泣,亲戚,朋友,年轻人,老人都头戴白号帽,跪在屋檐下哭泣,雪漫天飞舞,整个村庄笼罩在悲伤中。马成,好像说是得了什么大叶型肺炎,当时当成感冒,到临夏大儿子家住下了,大儿子名叫马热,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帅气,在州农业银行上班。在临夏有房子,包办了婚姻,妻子也是由于教门原因结婚的,妻子是家庭妇女,长相还不错,有点象王菲,很有个性,瘦瘦的脸,刚毅的面孔,充满女人青春气息。住了一周,去诊所里输液,不管用,就到州医院住了院,一化验大叶型肺炎,于是输液,刚刚进去时还谈笑风声,老汉也已经六十多岁了,留着花白的胡子,戴一个白号帽,大家去看他时间还谈笑风生。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去世,年轻人去看望时他还慈祥的说去上班吧,不要耽误了。他也是宗教方面不可缺少的人,村庄里谁家人去世了就找他,他也是教门里比较有地位的人,没有他一切送葬过程似乎要停止了,他联络阿訇,反正村庄里的宗教事物都离不开他,他是教门里重要人物。过了几天开始呼吸困难,用力呼吸才能吸上一口气。过了一周,传来消息他去世了,当时很多人很诧异,村庄里的人陆续来看望过他,教门里的老人家也来看望过他。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亲戚朋友措手不及。两个儿子左右不离。小儿子名叫马明,是个英俊潇洒的人,梨一样的面孔,高鼻梁,大眼睛,聪明潇洒,是州工商局里一科长。二十多岁时,家里包办了姑舅的女儿做他妻子,他死活不同意,最后写了封信,给姑父说我已经谈上了,表妹我是不要的。其实,是姑父看上了他硬要把女儿给他,他还是不同意,为此,姑父和他家断交了一年,后来也就又来往了。他念民族学校时谈了李家一个在卫生学校学习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瘦瘦的,精干,泼辣,长相还可以。他母亲,年轻时是个漂亮的绝色女子,贤惠无比,在保安三庄里是出了名的,他舅舅是个邻村里的有名望的人,德高望重,人们叫他领头。他的确有个领袖气质。马成十五岁结婚,包办婚姻,谈不上什么爱情,就是凑合过日子,生育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时间长了,夫妻之间也就凑合着过起了小日子。他妻子穿着朴实的蓝衣服,戴盖头哭泣着,还要张罗家里的事物。
??马忠三弟也来了,他现在是州政协副主席,做着小轿车来了,哭的眼睛红红的,他做过县长,年轻时是公社里的放羊娃,高中毕业后一直做放牛娃,后来保安族州长说推荐上大学,让他去,似乎那时还没有恢复高考,他就去上大学去了,妻子正在怀孕,他妻子年轻时也算是漂亮的瘦瘦的,精干,泼辣。是个庄稼人,他走后,她就维持田里的一切劳动。他毕业后,当了变电所所长,后提升为水电局长,他学的是水利,在县上绘图,修建了许多水渠,田地里的麦子就不怕灌不上水了。
??马忠的老同学,同村的都来了,他还迟迟没有露面。他妹夫是年轻时也是个精明人,他妹子是个矮小的人,长相一般。他们是包办婚姻,刚结婚的时候他们没有一点爱情,就那样凑合着过日子。后来他妹夫的情人用刀捅了他妹子八刀子,当时以为她会去世,他父亲赶快找医生抢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了。为次两家两年没有说话,最后也和解了。什么爱情在这样的村子里一切都是包办凑合婚姻啊。
??这个屋檐下,无数多年未见的面孔相聚在一起,默默哀悼亡人,雪鹅毛一样飘洒着。在屋檐下跪着,干部们也回来了,出门人也回来了,面带哀婉之色,村庄里人们拿着钱,面,自发来到这里,揭开白布看亡人最后一脸。他那个常年到新疆淘金的女婿脸如蜡一样,瘦的象木板的面孔更加憔悴了,忙前忙后,张罗着善后的一切事物。戴白号帽的村民一排排在阿訇和教门老人们带领下一一和亡人的儿子,亲戚,握手,默默的举行着仪式。院子里有胡子一尺长的老汉,也有穿皮衣的年轻人,穿羽绒服的年轻人,他们经常在外做生意,淘金,经济上还算可以。他的亲家,穿着皮夹克蜷缩在角落里欲哭无泪。
??马忠迟到了,他来时已经送过葬了,那天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在亭台楼阁的美丽拱北旁边,人们站着队伍,过一回时,阿訇请来了,满拉们开始念诵经文,念了几轮,最后在挖好的坟下葬,当时雪在飞舞,人们静静的目送他放入坟坑,土一锨一锨挥下去,儿子们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
??马忠来时已经送葬完毕,他电话里说新疆飞机场风雪大,飞机起飞不了,回来后,开始哭泣,眼睛已经红肿,白发苍苍的老头哭的很伤心。他拿出六千元钱给弟弟念了经,那天买了牛,宰了,来了二百多人,白号帽覆盖了整个院子,在雪中显得很圣洁。人们念诵完毕,开始吃,那些干果,牛碟子,包子,油香。一道一道的菜上来了。整个忌日要念六周,每周一次。还要转坟一月,由老人亲戚到坟墓边每天傍晚念经。每年要念一次忌日,祝愿亡人升入天堂。
??马忠年轻的时候是个帅气的人,棱角分明面孔,个性分明。他考上了甘肃农业大学,毕业时谈了北京一姑娘,汉族,当时村庄里很反对,要那女的改信回教。那女的死活不同意,说他们是汉族,不能改变信仰。于是,他们俩分配到新疆沙漠研究所里,他当了高级工程师,老婆当了人事科长。生育了五个女儿,个个漂亮精干,大学毕业,有的在民航局工作,有的在当外语翻译。现在女儿们都嫁了汉族,都是企业家,家里有小汽车。整个家庭只有他一人是信仰伊斯兰教的,他无法改变家庭其他人的选择。二弟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劝他赶快回来,等你老了,死在新疆,没人来给你念经。他说我就回来,这样说了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回来,是否舍不得那个乌鲁木齐的家庭?
??他在临夏买了房子,住了半年,就回去了,村庄里人们来送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说明年我离了那老婆回来,就不回去了。他一生都在新疆度过了,他去过好多国家,他钱是有的,他坐着飞机,从兰州中川机场飞走了。走的时候说明年一定回来,叶落归根嘛,死了就用穆斯林的葬礼埋葬自己,也有人给自己念经,搭救他升入天堂。不知道这次是否有是个谎言?
作者:
春风
时间:
2008-10-12 21:50
标题:
空空的村庄
马伪的父亲是教门里的老学者,年青时候当过乡长,是村庄唯一的文化人,退休以后就当了清真寺里的学董,经文上学问很深,那些阿拉伯文字在他笔记本上如同飘曳的画,看上去很美,他是个慈祥的老头,胡子如同新疆老汉一样,穿长中摆,好多人都很尊重他。年轻的时候娶了个撒拉族老婆,如今他去世了,老婆已经九十多岁了,还精神矍铄。这个地方是西北一个偏远地方,黄河在不远处流淌,这里和青海省接壤,过黄河便是青海省。据说保安族是铁木真铁骑里的一支,俘虏的中亚阿拉伯国家的穆斯林被遍入铁木真的部队,专门打制兵器,听说他们善于制造刀具,后来在青海省黄南州戍边,就和当地蒙古藏民通婚成为一个独立的民族-保安族。保安族腰刀工艺是传统手艺,保安腰刀被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畅销阿拉伯国家以及中国大多数城市。他们原来居住在青海黄南州保安城里,由于和藏民发生宗教冲突逃到大河家一带,建立了保安三庄。少量保安族没有逃出后来成为藏族,如今到黄南州许多人说的话和保安族语言相同。但与藏语又不同。
马伪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高个子,瘦长的脸,胡子茬子象刚割过的麦子地,青青的发光。他的下巴很尖,特别长,绰号“长哈三”由于热情,是当时村庄唯一的医生,谁家有个病他都免费给看,所以人家起了绰号“老实哥”,他毕业于五十年代的卫校。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后来去兰州医学院进修。他老婆是个庄稼人,绰号“生尕妹”,意思是脑子简单,有比较泼辣,问题不经过脑子,所以别人这样叫她,其实年轻的时候,她还是精干漂亮的,瘦瘦的,个子不高,家在大河家。马伪去兰州医学院进修的时候,遇到了马兰,也是大河家的,戴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书生味十足,年青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穿白衬衫,脸白白的,是个很随和的人,马伪是个个性很强的人,一辈子穿一个蓝色中山装,瘦瘦的,笔直的身材。兰州进修的时候,她和马兰一块去的,在那校园里除了学习,一天都闲着,马伪已经有四个儿子,已经长大了,最小的上小学。就在兰州的时候,他们就以老乡经常往来,常常谈论一些事情,互相照顾,校园里年青人都在恋爱,他们俩经常一起回家,一起上学,过了一学期,他们已经关系很密切,谁要是不在,就会牵挂,心里难受。一次,在宿舍里,没有人,他俩互相看着对方,互相是如此爱恋,有很孤独,无聊,于是开始接吻,最后发生了关系。马伪大马兰二十岁,马兰其实还是姑娘,就这样把第一次给了一个老男人。此后他们毕业,回到县城,他们的关系已经在县城传的沸沸扬扬。回到老家,马伪还是要参加传统的葬礼,忌日也经常回来,他自己也花钱念父亲的经,这个每年都要念的,一次少则几千,多则几万,表示对父亲的追悼,以及祝愿他们升入天堂。回来后,他对妻子说我们离婚,当时,生尕妹几乎眩晕过去,感觉到自己如此下贱,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况几亩地都是她一人操持着,四个孩子都由她拉扯。这样就不了了之。到县医院,马兰还经常来看望他,他们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原来他想就这样让马兰做他情人,算了。谁知道,过了几年,马兰闹开了,非要他离婚不可。马伪没有办法,就回去和妻子说,妻子有是大哭大闹,甚至教门里的老人出面调节,都没有成功,最后,生尕妹说我要告你重婚,这样一来,孩子们很可怜的,大孩子跑到县城骂马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骚货,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他一吨,他就伤心的回去了。回老家的时候再次向妻子提出离婚,结果他直接起诉到法院,法院就判了离婚。这样一来,刚开始回家的时候,许多人不理解,不给他好脸色,可是时间一长又恢复到从前,家里的老婆仍然在家,她那邹纹越来越深,越来越黑瘦,憔悴无比。马伪在县城买了房子和马兰结婚了,还生了儿子。他在家乡念经的时候经常回来,大家仍然热情与其寒暄。如今一切归于平静,其实,他现在有两个老婆,老家的老了,县城的年轻罢了。
他弟第是师范生,当了几天教员,如今到州统计局工作,一直都是一般干部,娶了临夏一女子,那女子个子一米八左右,人们说他那老婆山大腰葱的。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很英俊的,书生气十足。唯一的缺点是爱说大话,话多,村庄里的人叫他绰号“破嘴”。后来来到当官的姑舅家大哭大闹,终于当上了副科长,可是,他不会理财,回一次老家要雇着坐小车,显示他是荣归故里,结果大手大脚的,工资挥霍一空,抽的是高档烟,喝的是好酒,这个也说他借了钱不还,那个也说他借钱不还。后来听说,没有来上班,欠单位多少钱。后来听说到深圳打工去了,干什么呢,原来是在饭馆打工。回来一次跑到姑舅家哭泣,由于姑舅跑东跑西,最后没有被单位开除,而且还以病退,让他退休了。女儿长得象巩丽,好看的很。他那山大腰葱的老婆也和他离婚了,儿子走后门进入公安局。女儿自费从卫校毕业,找上了工作,找了很帅的老公。现在他从深圳回来了,但不敢在临夏住,一是没有家,二是害怕要帐的。东躲西藏的。如今听说被别人帮忙,在老家一个企业上班,还娶了老婆住在老家。
最小的弟弟在公安局上班,年轻的时候身材高大,象姚明一样笔直。可是他还帅点,有点象姚明。上完高中被文工团招收,去临夏跳舞,他那时候很英俊的,演了“马武哥与尕逗妹”。还演出了“花海雪缘”等花儿剧,后来回来被分配到县公安局,后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一回家乡就在腰里挎着手枪,英武潇洒,那高大绿色公安服装更加衬托出他的英武。他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和村庄里一个大眼睛美丽姑娘恋爱了,那姑娘当了民办教员。他是唯一和兄弟们性格不同,没有文人气质,武人气质明显,象一个大侠。
新疆的白头发经常回村庄,因为老了,如今他弟弟去世了,回来送葬,他满头白发,听说三十岁就白了。他年轻的时候考走了,上了甘肃农业大学,本科毕业。年轻的时候,他高大英俊,个性鲜明。他在学校里谈了一个北京姑娘,毕业就直接分配到新疆沙漠研究所里工作,听说是高级工程师。他们一家都在乌鲁木齐工作。他那汉族老婆谁也没有见过,五年回一次老家,住在县长弟弟家里。他有五个女儿,都嫁给了汉族,老公都是企业家,女儿个个如花一样,一个当俄语翻译,一个在新疆民航公司上班,其他的都在新疆沙漠研究所工作。老婆是什么人事科长,也在沙漠研究所工作。他在弟弟家住了半年,在临夏买了房子,雇了保姆,住了半年走了,说明年回来不再回去,自己是穆斯林,老了就要叶落归根,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说要用用穆斯林葬礼埋葬自己。还要第第的二儿子干脆做他儿子得了,我的房子给你,结果那孩子还是没有同意,他为此很生气。说他去世了没有给他念经啊。对宗教事物他还是很大方,村庄修拱北,他还捐了五千块钱。刚刚由于他第第葬礼而热闹了一阵子的村庄重新恢复了平静。他弟弟的葬礼人山人海,啊訇念经,埋葬都按穆斯林的葬礼来进行的,可怜的老头,用白布一包就送进深深的坑里,哭泣声震天。看到白头发,很难想像一个穆斯林和汉族老婆是如何生活在一起的。
哪个威武的军人也去世了,他是县公安局局长,听说在街道上出了车祸,被拖拉机撞上后去世的。他年轻的时候是军人,回一次村庄,都要抛手榴弹,军事演练。在场上练武术,没有人能打过他。他宽宽的肩膀,一米八几的个子,健壮的气魄,军人的气质,如此威武。刚当兵回来,在人武部工作,还当做保镖带兵,和村庄淘金的乡亲去过新疆沙漠,他拿着冲锋枪,一路护送乡亲们挖金子,自己收入也可观。回来后娶了个老婆好像老气沉沉的,是县档案局局长,没有一点女人味,老气横秋的。后来不知道谁出了个主意,你这样的美男子为什么要娶那个丑八怪呢?后来就娶了一个新疆女人年轻漂亮也是汉族。在县文工团当演员,绝色佳人啊。他去世的消息象一个青天霹雳,所有的村民来看望他,那时候他已经成为植物人。过了几天就去世了。
干部们都走了,去世的去世,上班的上班,出门打工的打工,村庄平静了。空空的村庄,只剩下一些老妇人,小孩子,秋风狂乱的吹着,树叶纷纷飘落,象是一位老人的叹息。
作者:
春风
时间:
2008-10-12 21:53
标题:
爱的波澜
那时十岁左右,马成到父亲单位去玩,那个暑假确实很寂寞。那个院子很大,水电局,高压电线的纵横交织,单位里马成住在父亲的房间里。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和他同龄的女孩,他爸爸是工人,母亲是门卫。他爸爸原来是他们村庄的,后来去了新疆,后来又回来了,他们都是保安族,用民族语言交流他们感觉到很亲切。马成那时长的很可爱,圆脸,五官端正,厨师经常开玩笑说教保安语吧,他很淘气,经常捉蚯蚓,厨师逗他,蚯蚓保安语怎么叫啊,他回答叫三包古如归,厨师就哈哈大笑。女孩母亲叫女孩母亲的名字小丽,那名字真好听,他有着水灵的眼睛,瓜子模样,俊俏而聪明。他们就一起玩耍,一来二去,他感觉她很美,而且和他性格合得来。虽然是十岁年龄却已经感觉到他喜欢上了她,看不见她的时候他很寂寞。马成经常找他玩,看见她马成似乎找到知音了。
??捉迷藏,玩耍,放风筝,看见山上的孩子们呕呕的起哄,他们却依然很亲密。有一天,他们在会议室里看电视,几个小孩,有比马成小的,他们还不知道羞涩,只听她对小女孩传来话,说哥哥她说让你强奸她。当然没有强奸,不知道啊,小孩子嘛。有一次看电视,那么多人一起看,马成悄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大人们投来诧异的目光。后来他经常到她家找她,他的父母也没有骂他,他心里很喜欢她啊。有一天外边下着雨,他在泥中绊倒了,裤子都湿了,她就给他烘干,把土拍去。一个月结束了,他们要回老家,她来送他,问他什么时候见面啊,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不舍。他说不会太久吧就匆匆告别了。
??回到村庄,他还经常怀念她,感觉到她是那样亲,似乎是他美丽的姐姐。就这样直到初中,他转学到父亲单位那里学校上初中。
??开学的日子,他报完名,完全陌生的校园有点不适应,早上做操的时候,马成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她。他顿时暗喜,他回头看她时,她微微笑着,用感觉不到的微笑在笑,他心里也笑了。心里想,我们都长大了,童年女朋友已经身材高大,依然是童年的机灵,漂亮的面孔,已经是楚楚动人的靓女了,他心里暗暗的喜悦。
??她和他是同一年级,她在二班,他在一班,他们是隔壁教室。他们天天见面,却再没有去追忆往昔,没有去说一句话,只在心里做爱的梦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和马成关系好的同学谈起恋爱,给他同学写情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只好保持沉默。同学有一天来问他,你和丽在谈吗,他说没有,其实他也很想谈,但是他想不该破坏他们。他们的秘密只有他们知道,虽然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她却又那样漂亮,靓丽,是校花,两个长长的辫子,大眼睛,活泼可爱的性格,总是喜欢大笑,他看见她的时候,就象看见自己的爱人,看见了开放的牡丹,心花怒放的,每个男孩都喜欢她。在回家路上独自碰到她,他只是沉默好像忘记了一切。她笑的时候很大声的笑,他笑起来很迷人,如同牡丹盛开的样子,她很有女子的妩媚温柔,她身材匀称,高大。他只感觉到她很亲切。怎么老朋友现在却说不出话来,是青春期的羞涩吗。他的心直喜悦的跳动。后来他考走了。
??在那个校园里几乎没有女人,对那些女子他连看都不看,马成本是英俊潇洒的男子,如今已经是十五六岁了,一脸的胡子象个外国人,爱好广泛,对文学,音乐都有兴趣,热情好客。他们住在宿舍里,宿舍里八个人,都是七县一市的学生,刚到时彼此很陌生,马成和老乡经常开老乡会,害怕别县的人们欺负他,后来他胆也大了,他弹的吉他很好,宿舍里经常有学生们来听他弹吉他,许多人对他很是佩服,楼道里经常传来他唱(北方的狼),齐秦那动人的歌声他演唱的唯妙唯肖。宿舍里的朋友们关系很好。他经常还想起她。寂寞的日子里他弹吉他,到外校找老乡,喝酒。寂寞日子就这样度过了。四年后他在那个中专学校毕业。毕业的时候,同学们狂欢,疯狂的喝啤酒,在他的留言本上,有这样的留言:对你我百感交集,曾经的你多么辉煌,那那俊脸上飞速杀出的茂密的胡子,真是标准男子汉的典范,但是君在交人方面谨慎到家了,也许是你清高自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祝你事业爱情双丰收,美女如云,子孙成群。一个女生的留言是:你是那样高深莫测,四年来,对你我仍然是一个迷。还有一个老乡的留言:你真象一个巴黎来的杀手,还有许多同学留言:正想回到过去,你那敏锐辉煌的时光,正想让这夜晚啤酒里狂醉,让疯狂吞没我们。这个留言的同学朴实学习成绩很好,当过班长。在毕业后四年考上了农业大学,刚毕业却死了肝硬化而死。
??在马成中专二年级时候,父母给他安排婚姻,那时他才十七岁,有一天家里来客人,他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马成在厨房里。那个女孩到厨房来看他,她就那样看他,她的目光是如此清澈,带着闪电之光,他瞬间眩晕过去。他拿不下决心,要还是不要,父母说看你都眩晕过去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办了吧。就这样他们有了婚约。
??马成在矛盾中左右为难。不知不觉已经毕业了,张罗着结婚。他也没有说要还是不要,就要结婚了,心里倒高兴不起来,家里说的媳妇已经几年没有见,当时他十七岁,她才十四岁。
??一天回老家,因为给爷爷念经,他们住在伯父家,由于炕拥挤,马成就和女人们睡在一起,他们说你还是小孩子呢,她们已经快五十岁了。他说好吧答应了,第二天早上,他回忆梦境,感觉下体湿辘辘的,他好像阴茎被夜晚泉水洗濯感觉,还有摩擦感觉,那摩擦如此舒服,他抬头一看,天哪伯母的胳膊正枕在他头部,昨晚伯母睡的地方也换了位置。下体有一种对女体依赖的感觉,他不相信自己被女人强奸了。他就在十月份那样的冷水中,在河滩里洗濯自己,天哪他的初男之身就这样被这个老女人给霸占了。水很寒冷,他却在水里清洗,好像要把那快感和污辱都洗去。
??过一个月,他结婚了,新娘已经长大,新婚之夜,在老家,他在看电视,似乎他们太年轻,妻子还是孩子啊,根本不知道怎么做爱,也感受不到快感。在茫然中马成给丽写了封信,那是他日记里撕下来的诗,对她的思念。他千里之外赶来,可是他看见她已经很狼狈的样子,信里他也说了我已经结婚劝她出嫁,她就在电视上给他点歌曲,他望着电视屏幕,那些浪漫的歌曲以及画面让他心碎,遗憾。最后他还在车站上见到了她,她依然花容月貌,她的确是天生丽质。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心潮澎湃,思绪完千。那样美丽的姑娘啊,青春依旧,想起自己的思念,已经得了相思病,多少次梦见她,童年亲密的朋友,如今却成为陌生人,她是那样美丽亲切,女人的美貌,天生丽质,那端庄美艳的面孔,充满女人的诱惑,很多时候他在许多时候他就独自徘徊在车站里等待她出现,那么痴情而迷茫,对她的依恋是那样真挚无邪。她似乎就是他亲姐姐。
??女儿出生了,妻子和他打了一架就再没有回来,后来法院传唤他,他一到法院,法官说你们离婚吧,你们没有感情基础,孩子判给她,给女儿三千元抚育费,他说要孩子,法官说不能给你。孩子长大了,来个月经什么不方便,于是他就同意填字了。
??这时丽却出嫁了,还在电视上有人点歌,祝福丽爱情美满。他感到一阵心酸。他就这样错过了她。他母亲得病了,大夫说几乎是去逝的病,他心里焦急万分,他不想失去母亲,后来治疗后他母亲还好着,可那医生对马成说你有抑郁症,马成当时没有当回事,吃了一盒塞乐特就没有管它。
??平淡的日子里初中朋友来找,骗他到宾馆,朋友嫖娼,刚开始是诧异,惊奇,后来经不住朋友的影响,他也嫖娼了,那些卖淫的都躲在宾馆里,经不住诱惑,他还问过那小姐,你有没有病,小姐说没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姐就脱光了衣服,天哪,那是马成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已经顾不的许多了,只是两下,他就感受到了快感。他们没有戴避孕套,一般小姐都自己准备有避孕套,他想这个小地方,看那小姐也是农村来的,小地方没有性病吧,性病都是大城市里得的啊,那时马成二十五岁,正是离异的广棍一条,欲火中烧,单纯而老实,朋友三番五次的劝说人生在世要享受,找小姐就想吃饭一样嘛,他似乎已经掌握在朋友手里,他开始动摇了,那些传统美德都抛到脑后去了。谁知报应来了,他得了非淋。当时他的工资都交给父母,没有钱去治疗,就这样他一直没有治疗好,简直是度日如年,生活就象坐牢一样。治疗吧害怕上当花钱,钱都被母亲要去了,没有钱治疗。直到时间过去7年,单位分配到一女子,大学刚毕业,名叫马瑞,身材不高,却也五官端正,性感十足,透着十足的女人味,乳房高高的,屁股大大的,那脸蛋就象一个圆圆的苹果,齐耳短发,刚刚大学毕业,马成看见她既佩服她的学问,也有一种朦胧的感情,她可是少女啊,散发青春少女的韵味,同事们撮合他们,她看见他脸蛋红苹果一样,通红。可爱的女子,她个子不大,性格象个男孩子。她的到来一下子办公室里气氛活跃起来,同事们说,马瑞的到来,让马成开心了,说笑点她苹果似的脸蛋总是一红,这样一来二去的似乎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他俩说话也合得来,经常说些悄悄话,他们对面而坐,马成的心里似乎感觉到浪漫,那女人确实有女人的魅力,马成很想追她,她也常在马成面前柔情似水,女人的温柔的确很迷人,令他心旌荡漾,的确他已经喜欢上了她。有时候他们下班不回家,还有一个男同事也是光棍,他们就打闹,玩耍,马成这个时候心里酸溜溜的,象打翻了醋瓶子。在众人说笑时候,马成说我有病,大家问什么病,他说妇科病,大家哄堂大笑。马瑞似乎预感到什么,有天他来借钱,问他什么病,他说难言之隐,她在报纸上写了个字,性病。后来他们办培训班,他和她是班主任,他们就在一个房子里坐,她拿出昔日男朋友的照片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他一看高大的穿绿色军装的炮兵。他的心一下凉了。那个滋味简直是如果有个老鼠洞马上进去的感觉,但她还没有结婚,依旧在心理上给马成一丝安慰。那种女人特有的气质,他们不结婚也可以说已经恋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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